人都是十来岁的年纪,正好是受律法保护的年纪,他们一进来,顿时就破坏了这里的气氛,他们鲜衣怒马,各个桀骜,目光死死盯着上头那个讲故事的,店家看到他们,脸色大变,这些人又来了...樊卿缓缓眯起了双眼,看向了自己的身后,还是那几个路人,他们仿佛看懂了,准备起身。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些人里的为首者却看到了樊卿一行人。
那人看到了刘良,顿时大叫了一声。
其余众人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刘良,那一刻,他们犹如见了恶鬼,大叫着,拔腿就跑。
这些人甚至还都不曾开口,只是看了良一眼,吓得拔腿就跑。
这让那些刚刚起身的威勐壮汉们有些尴尬。
刘姈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又抬起头来看着刘良。
“三哥?他们为什么怕你啊?”
刘良自己都懵了,他也不认识这些人啊。
樊卿却冷笑着,“还能是什么原因...大概是被某个竖子殴打过。”
这些人一路狂奔,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为首者回头看了一眼,“他没有追我们吧??”
“好像没有...要不我们还是回家吧。”
有新来的狐疑的问道:“那人是谁啊?”
“你刚搬过来,你不知道...那人自称刘老大,是这里有名的纨绔,但是这厮老是跟那些泥腿子黔首混在一起,张大哥你知道吧?就是栽在了此人的手里,他还有个帮凶,张大哥先前带着我们在城门口勒索一个卖草鞋的老头,那两个竖子上来就打,老大领着我们就跟他们打起来了...他们吃了亏,那个人就直接将滚烫的水泼在了大哥的头上...这还不算完,打完那一架后,张大哥当晚就被甲士带走了...连他阿父都被免了职...”
几个人摇着头,看起来是一点都不想回忆那一天。
......
樊卿等人吃完了饭,再次出发。
目的地是舞阳侯府。
“大母!!!”
刘姈在看到吕媭的那一刻,就傻笑着扑了上去,吕媭大概也是怕她摔伤了,急忙将她抱起来。
樊卿有些无奈的说道:“她不是大母...是你的姨大母..你大母在长乐宫呢!”
刘姈再次打量着面前的大母,认真的打量了许久,随即再次抱住了她,“大母!!!”
吕媭笑了起来,对着瓷娃娃的额头亲了好几口,“我就是她大母!”
舞阳侯府如今空荡荡的,樊亢和樊市人都不在,只剩下了这么一个老人,樊卿是时不时就带着孩子们来看望,当然,是不敢带着赐来看望的,怕给老人家气病了....
“我让家里人做点饭菜...”
“我们已经吃过了。”
母女俩聊了起来,刘良乖巧的坐在一旁,刘姈却已经去了院落。
“阿母,您也别总是待在这里啊...有时日就多出来走走...可以来皇宫啊,或者我带着您去外头...”
“不行,你大哥是要写书信的...我不在这里,如何能行。”
“可以让人送过去啊...”
“不必。”
吕媭有些倔强,说起樊亢的时候,她看起来有些悲伤,她非常的思念儿子,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等着儿子的书信,尽管这个不懂事的儿子总是在书信里抱怨自己的处境,全文都是在发牢骚,从来不会询问她过的如何,也不会假意哄骗她几句,可吕媭还是很开心,若是没有事情做,她就将儿子以往的书信翻开认真的查看。
“阿母...不是还有二哥在吗?你可以让二哥来陪你啊...二哥家的勋,长得多好看啊...您要不就带一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