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庙堂可曾让你们去攻打?可有陛下的诏令?」「不曾...」
柴奇的声音忽然微弱了些,他不好气的说道:「但是我们也有道路要维持啊...」
狱友摇着头,「这就是了。」
「你若是想要活命啊,就别再说什么狩猎,请客之类的屁话了,我记得陛下不是让你们探索道路嘛?你就说,哀牢国阻挡住了道路,不许你们进行探索,被迫无奈,方才与他们起了冲突,为了不造成太大的伤亡,因此没来得及上书...这么说的话,就算不能赦免你全部的罪过,起码也不会要你的命。」
柴奇眼前一亮,低声呢喃了几句。
「我知道了...就说我们是奉陛下的命令打通道路对吧?」
「哈哈哈,实在太感谢你了,不知君是何人?」
「我叫主父偃,本是陛下的郎中,奈何,遭了女干相的嫉恨,被关押在这里,也有很长一段时日了.....」
柴奇顿时觉得两人同仇敌忾,愤恨的说道:「大汉有此女干相,实在不是好事,等陛下回来,我一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不,为我们讨回公道!」
他正说着,忽然有人推开了门,拿着很多的文书,丢在了那狱友的面前。
「这是今日要操办的公文,你尽快完成!明日我要送到国相府去!」
狱友点上了烛火,拿起了笔墨,开始跪坐在牢狱内办事。
柴奇看的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因愤怒而颤抖了起来。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关起来不算,还要你在牢狱内办公!!」
主父偃倒是习以为常,「反正待着也出不去,处理点文书,还能了解点外头的情况...你要不也来?」
「呵,还是您自己来吧,我就不添乱了。」
主父偃拿起了面前的文书,忽然笑了起来,「我觉得你还是很有必要来看看,滇国尉柴奇闯关卡奏,滇国私自出兵奏....哈哈哈,看来外头正因为您的事情而争论不休啊..."
此刻,宣室殿内,张不疑正在愤怒的咆哮着。「请来做客?他怎么不去请安息王来做客呢?」「滇国私自出兵,讨伐他国,这是重罪!绝对不能饶恕!!」
韩信板着脸,作为太尉,他却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就是灭掉了一个小国嘛?这能算什么事啊。
「将士灭国,是最高的殊荣,没听说过因为灭国而要遭受惩罚的。」
韩信说出自己的看法,刘安欲言又止,看向了自家的仲父。
刘恒认真的说道:「这件事还不好下定论,还是要让柴奇上书,核实了当地的情况,然后再做打算,况且,就算他有罪,也不是我们可以治罪的,还得陛下下令才行..."
韩信还是保持自己的观点,「就是长回来了,他也是无罪。」
张不疑冷笑了起来,「这还轮不到你来说。」
韩信缓缓看向了张不疑,两人对视,张不疑半点不惧。
刘安急忙打断了这严肃的氛围,「这件事先不急着谈论,我们还是聊这个改制的事情...」
在某种紧张的氛围内结束了这次的会议,等众人离开的时候,刘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虽然这些人很好用,但是他们吵起来的时候也很可怕,自己压根镇不住这些人啊,当初年幼的阿父怎么就能镇得住大父留下来的那些人的呢?
他疲乏的看向了一旁的冯唐。「有阿父的消息嘛?」
「有,说是收了赵王的一个县,然后带上了一大批官员,渡河去梁国了..."
「唉,我在三公之前压根就没有什么威望可言
,他们若是争斗起来,我无能为力啊。」
冯唐低下头,「我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