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辩论一场....”
......
此刻,躲在屋内的郑季,却是那般的不安。
先前时日里,他将自己的过错摘的一干二净,将所有的过错都放在了妻子的头上,可是庙堂的打脸来的如此迅速,很快就揭露了他的全部罪行。
他顿时就失去了原先大贤门上宾的位置。
在过去的几天里,有很多人都主动来拜见他,表示对他的关心和理解,还有几个大儒前来询问事情的经过,仿佛一时间就摆脱了豪强的身份,成为了人上人。
可是在今日,当众人得知了他做出的事情后,这样的待遇自然是不存在了。
还好,那些儒家还是愿意挺他的,虽然他的所为令人不齿,可忤逆毕竟是存在的,既然存在,那就一定要力挺,无论他的为人如何。
只是,虽然是力挺,却不会再去接触了,跟这样的人厮混,容易伤到自己的名誉。
郑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主张上争端。
经过了长老爷一系列的革新举动,连带着思想都有了很多的进步,过去的那套严密的孝行主张,似乎都出现了无数的裂缝。
太学内,各派的大家们缓缓聚集起来。
而能让如此多人聚集起来的,自然是礼部的陆贾,今日,陆贾就要在太学内商议这次的忤逆之事。
各个学派的大老们来到了这里,坐在了前面,那些学子们则是聚在了后方。
人越来越多,很快,陆贾四周都被各个学派的大家所挤满了。
当众人差不多聚齐的时候,陆贾方才开口说道:“诸位...今日,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长安有一人唤作郑季...”
陆贾将事情原委缓缓说出,众人也是很安静的听着。
说完之后,陆贾方才开口说道:“按着大汉的律法,忤逆是要重判的,可是,朝中有人认为,这不算是忤逆,郑季有错在先,不曾照顾好妻子,对他们殴打虐待,而他的孩子也有权与他决裂...诸位可以说说自己的看法。”
鲁儒们顿时变得义愤填膺,他们纷纷看向了坐在前方的丁宽。
丁宽还是站了出来,他没有用这件事来攻击黄老和太子,可是,如今这是学术上的争辩,他是不会避让的。
“诸位,忤逆与大汉的其他罪行一样,不是看其原因,而是看其作为...推搡生父,殴打生父,既然是发生的事实,那就一定是忤逆罪,就算郑季的行为有不正当的地方,那该由官府来判决,由他的妻来进行上诉,而不是由他的儿子来动手,这当然是忤逆罪...无论是郑季的道德,还是他们儿子的名声,都无法左右....”
丁宽先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随即开始补充细节。
鲁儒们极为开心,纷纷起身来附和丁宽,再次将矛头对准了黄老。
在他之后,苏飞顿时起身。
苏飞看起来一点都不慌张,他认真的看着丁宽,询问道:“敢问丁公,郑季的儿子们为什么要推搡郑季呢?”
“是因为郑季要殴打他们的阿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阿母,既然您说起了孝,那我就想要询问,这对阿母的孝,是否能算是孝呢?难道只有对阿父的孝才能被称为孝?在我看来,他们几个才是最孝顺的人,为了孝敬自己的阿母,不惜豁出生命来,这可比那些十余年不曾回去看一眼阿母,用他们的葬礼来为自己扬名的人要孝顺的多!”
“你说他们忤逆,我却说他们是真孝!”
作为跟随太子许久的大老,苏飞并不惧这些老儒,开口就说起了自己的观点,从原因入手。
丁宽还不曾开口,就有鲁儒开口说道:“你这是强词夺理!就算是孝,也当是以父孝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