笞着沈落的皮肉和心口。
她觉着自己便是要死在了这个时候。
沈落靠着山石,紧紧的咬着嘴唇,直到嘴唇都流出了鲜血来。
身上的火焰仍然不曾放过她。
而在这个时候,平白剑又侵入到了她的神识之间。
「交给我,不会再有这样的痛苦了。你还在等着什么?」
沈落咬着嘴唇,尝着鲜血淋漓的味道,她皱紧眉头,用自己全部的心力去克制着神识之间的紊乱。
她如果是倒在了这个时候,沈清和的元神要怎么办?楚炎和赵惊云两个人又会怎么样?火列魔修再一次杀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能逃命么?
沈落自然是从不曾将自己看成别人的生命里必不可少的存在,可是她还是会为自己的亲人而担心。
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够就这样沉沦。
神识之间已经是越来越乱的了。
沈落深吸口气。
她竭力克制着,但是到底是很难能够和平白剑强大的呼唤相抵抗。
她愈发痛苦而脆弱的内府,太容易被平白剑侵入而去,即便她用上了自己的全部心力,维持着它的坚定。
沈落的眉间窜起了一道黑气,在她抬眸的时候,眼底已经起由方才的泛红变成了仍然是红着眼眶却带上了十分嗜血而可怕的震颤。
沈落撑着山石,目光先是落在了楚炎和赵惊云两个人的身上。
赵惊云正睡着。
如果她这个时候抓上了赵惊云的脖颈,他是不会丝毫反抗的力气的。
这样的念头刚刚闪了过去,沈落便压制了下去在烈火之间灼烧的魔障之气,「你疯了,那是你的师弟!」
沈落在内府之间低吼道。
「你的神识还能够清醒着么?击败你,确实是一件有挑战的事情。」
「如果你不能杀了我,那我绝不会被击败。」
沈落淡淡的回应着控制着自己的平白剑魔障。
「唔,这样说,可是等到了烈火折磨你到了无法忍受的时候,你还是会屈服的。将你的神识放空,分明是能够得到一个解脱,可是你却还是要像现在这样自己折磨自己,做出来这样的愚蠢的事情,往后你又能有什么大成就?」
「呵。」
沈落不屑于理会魔障,极力控制着自己,以求能够冲破了魔障,将烈火的灼烧从她的身体上压下去。
「呵?呵,也难怪沈清和不看重你。和沈宴卿比起来,你着实是太愚蠢了。」
听得沈宴卿的名字,沈落的心口不由得一顿。
她不知道这平白剑的魔障,竟然是这样……仿佛她的心魔一般。
「不是么?就是因为你是这样愚蠢的人,即便你能够在火列鼎里送了沈清和最后一程,到底却也只是他普通的弟子罢了。而沈宴卿,才是沈清和真正的寄托所在。而沈宴卿呢,也确实是不像你一般,愚蠢,固执,在清原出了事情以后,他能够聪明的全身而退。」
沈落的眉心的黑气是愈发浓重了。
她不由得抓住了平白剑的剑柄。
是又如何?
她便是这世间的愚蠢的人。
沈宴卿便是聪明的人。
又与眼下她的抉择又什么关系?
在她的心里,沈宴卿既然已经离开了,便不会再从她的心海里掀起任何一点波澜,丝
毫都不会有。
而将清原寄托在沈宴卿的身上,那是沈清和的选择。
既然是沈清和的选择,她自然是要遵从。
沈落努力的秉持着自己念起的心绪,极力的在魔障的困扰之间,打破烈火的灼烧。
在这个时候,楚炎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了沈落极为痛苦的模样。
「师姐?」
楚炎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