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点点头,走过来牵起我的手。
「人多,别心不在焉地,一会儿再走丢了。」
我任他拉着手走着,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暖意,把之前那点儿心慌全都给淹没了。
晚上带阿平撸了个串儿就直接把他送回酒店了,我们俩也没上去,送完阿平大伟就把我也送回家了。
次日一早,我们一行人出发去了h城,大伟开了辆商务车,我爸坐在前排副驾,阿平和阿赞li中间,我和姨婆就坐在了最后一排。
一路上姨婆倒是没有做出任何怪异的举动,不光没有,还与我相谈甚欢。
她说了一些关于她师父的事儿,说她师父在她们当地很有威望,很多信徒都不惜花重金去听他讲经布道。
提起她师父,姨婆整张脸都在发光,说得神采飞扬。
她说:「我师父不光能给人看事儿,还会治病,之前我们就亲眼目睹过他把一个半身不遂的人治好了,当场就能下地走路。」
我不以为然,心想他这么能治,当初怎么就没能治好我姨姥爷呢?
话虽这么说,不过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好奇,于是我问:「您这位师父是属佛教还是道教的呀?是在家居士吗?」
姨婆摇头,说:「都不是,我师父那可是天神转世,就跟济公一样,是来人间游历的。」
「什么?天神转世?」
我蒙了,心想这么扯的说辞居然也有人信?
姨婆的眼珠子转了转,一脸神秘地压低声音道:「对呀,我给你说啊,我师父是太上老君座旁的仙童,是帮太上老君管理炼丹炉的,可牛了,太上老君为了让他更上一层楼,这才派他下凡来人间历练,就投在了我师父的身体里。」
我整个就是一个无语,照她这么聊下去,是不是等会儿就要说谁谁谁是孙悟空转世了呢?
看我不信,姨婆又说:「真的,我给你说啊,前段时间我们村上有一个女的去拜访我师父,可她刚走进院子,还没进门就被我师父喊住了,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去。那女的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又哭又求,喊着要让我师父救她。我当时就在现场,我师父丝毫不为所动,当时那架势可威严了,说那女的犯了大罪,他救不了,也不能见她。」
我嘴角抽了抽,问:「然后呢?那女的就走了?」
姨婆摇头,道:「没,咋能走呢?!她在门口跪了一下午,哭得呀那是稀里哗啦的。最后我师父慈悲,还是让她进来了,可我师父一见面就说她身上有佛身血,已经没救了,让她回去好好准备自己的身后事,那女的当场就哭晕在那儿了,还是我给掐了人中,才醒过来的。」
我问:「啥是佛身血呀?」
姨婆叹了口气,说:「唉,其实那女的在我们村上挺有名的,年轻的时候长得漂亮,嫁给了我们村上一个家境不错的大学生,俩人结婚以后就一块儿去城里了,好像是做生意吧,干了几年据说赚了不少钱。可有一天她丈夫突然自己回来了,啥也没说,直接就在寺庙里剃度出了家,当时我们那儿也没几个大学生,这事儿引得村里人都在议论,后来过了一阵子,那女的也回来了,跑到庙里大闹了一场,非要她丈夫还俗,她丈夫说什么也不肯,反正到了最后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中文網
我不明白了,敢情「佛身血」指的是那女的逼迫她老公还俗啊?
我这么想着,就听到姨婆继续说:「后来那女的就又回城里去了,呆了好几年一直都没回来过,但是去年吧,去年她回来,直接就在那座庙旁边租了个房子住下了。村上有几个老居士私下里嚼舌根儿,说是她又和她丈夫在一块儿了,但是这几年下来,她丈夫已经成了那庙里的方丈,说什么也不可能还俗了。」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又问姨婆:「那她为什么去找你师父啊?」
姨婆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