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车内。
百里长安双目紧闭,瞧着像是睡着了。
「公主?」祁越低低的喊了两声。
百里长安一动不动。
「长安?」祁越又轻唤。
百里长安仍是未动。
眉心陡蹙,祁越已然觉察到了不对劲,慌忙将人抱出了马车,「快,去请大夫,快!」
「是!」牧启方慌忙拱手揖礼,「赵捕头,快请大夫!」
赵诚赶紧行礼,「卑职这就去!」
对于这武由县县衙,祁越并不陌生,轻车熟路便把人抱到了原来的厢房内,将人放在了床榻上,转身去拧了湿帕子,擦拭着百里长安的面颊。
此时此刻,百里长安面色惨白,看起来情况并不太好。
「金陵姑娘这是怎么了?」李茉进门。
祁越坐在床边,仔细的为她擦拭着面颊,脸色凝重至极,「受了点伤。」
「还是后脑勺吗?」李茉忙问。
当初来的时候,金陵就是后脑勺带伤,走的时候也没养好,何况现在,百里长安的脑门上覆着白色的绷带,是以李茉的猜测并不是没道理的。
「是!」祁越点头。
李茉眉心紧蹙,瞧着百里长安这般面色,心里隐约有些担虑,「这脑袋上的伤,可大可小,当时她便是失了忆,这会还没好,可别再弄出别的什么毛病来。」
祁越心头咯噔一声,「但愿不会。」
其实,已经出现了别的毛病。
比如说百里长安和金陵的无缝衔接,两种截然不同的性子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这本身就是最可怕的事情。
也许有一天,她会忽然变成了……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