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这一只口琴,他想着吹一吹就会有人叫好,打赏几块钱,解决两个人吃饭的问题,还能收获白妙妙的敬佩。
但现在冰冷的现实让牧修远意识到,他引以为傲的音乐可能并不能够如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一首歌,就能解决现在两个人的温饱问题。
牧修远说得忐忑,这口琴是昨晚被导演组清理行李之后留下的,如果这个方法没用,别无他物的自己还能有什么方法?
他沉迷音乐世界太久了,现在面对一些生活难题,解决方法都要想不出来了。
牧修远又开始吹奏,白妙妙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也不应该闲着,她睁大眼睛四下找寻,看到对牧修远停下脚步的路人就连忙把自己的萌萌目光投递过去,希望能够借此让路人靠近一些,让牧修远能够实现他没告诉自己的办法。
突然,她眼睛一亮。
寒风里有一位老人,虽然穿得全副武装,但依然瑟瑟发抖着,看起来身体有些不适。
他用一条精致手帕捂着嘴,压抑着喉咙里溢出来的咳嗽,缓步前行,路过此处时虽有顿足,但很快移开了目光,目的地似乎是不远处的一家小诊所。
白妙妙亮起来的眼睛黯淡下去,她有点沮丧,却仍不死心,直勾勾地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希望这样他就能感觉到此处的音乐热浪,回心转意。
然后在白妙妙的炽热目光里,老人一边咳嗽一边在寒风里脚下一拐,左脚踩右脚般戏剧性地往前一跌。
白妙妙:“!!!”∑°口°???
落地处可是坚硬的水泥啊!这老爷爷的年纪摔一下要出大事!!
猫的反应能力是人类的八倍,在老人摔倒之前,她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稳稳地托住老人。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白妙妙的动作就已经变成了扶着老人的模样。
“谢谢你啊小姑娘。”老人家捂着嘴,压着咳嗽,声音沙哑,透着虚弱,“帮帮忙,扶我去那儿。”
他艰难的抬手,指向那家小诊所,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大半的重量都靠给了白妙妙。
“好,您慢点。”白妙妙自然是满口答应。
此时的牧修远才走上前来,此情此景,无需多言,直接扶住老人的另一边手臂,和白妙妙一起将老人家送进了诊所。
“谢谢你们。”薛老吃过药,状态好多了,靠坐在诊所的软椅上,目光慈祥。
薛老其实一直体态康健,今早也是起床后发现有感冒症状,还有些头晕眼花,才急匆匆往诊所去,想着就几步路的事,谁知道就这几步路差点出了意外。
救了自己的白妙妙这乖乖巧巧小模样,薛老真是越看越喜欢,多年前他也曾有一个孩子,还未成年孩子就已意外去世。
前两年老伴也去世了,独留他一人在这世上。
薛老握住白妙妙的手,悲从中来,“我那孩子……她命苦啊……”
孩子去世的时候才16岁,正是白妙妙这般清纯可爱的模样,也是因此才触景生情,越发悲痛。
白妙妙被薛老周身的悲伤刺激地眼眶通红,那悲伤的气息无孔不入,白妙妙灵敏的嗅觉无法隔绝,鼻子一酸就落下泪来。
“呜呜,爷爷不要难过……”她哽咽着,抽抽噎噎的声音和肚子咕噜噜的声音叠在一起。
牧修远给两人递纸,又拍拍白妙妙的肩膀以示安慰,说的话倒很有直男风范,“别哭了,你看,你肚子饿了。”
本来在哭哭啼啼的两个人为之一静。
油红的面汤,沉着细长的面条,香葱蒜粒之上,是半颗浸过红油的猪脑。
白妙妙看傻了眼。
她,她没吃过……人类原来连这个都吃吗?!
薛老笑呵呵地把自己碗里的猪脑捣碎,与面条包裹在一起,他夹起一筷子。
“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