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水都很喝不下了,就叫栀子和银朱两个分着吃了。
她自己在卧室窗下收拾出了一张书桌,又练了半个时辰的字,然后才洗漱上床休息。
吃得太撑,辗转反侧多时都睡不着。
在床上来回翻滚了几十下后,她支起胳膊轻声叫守夜的银朱:“银朱你睡着了吗?我睡不着,咱俩聊聊天呗。”
没有回应。
银朱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王卿瑶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偏偏今晚睡这么沉?
往日里,不论是银朱还是栀子守夜,两人都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就怕万一主子有吩咐。
好无聊啊……
王卿瑶盯着帐子顶发呆。
就在这时,她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这脚步的主人小心翼翼,若是王卿瑶睡着了,决计是听不见的,但偏偏她吃撑了……
她隔着墙用透视眼望过去。
看身形是个女人,但夜色太黑,看不清女人的脸。
只见她猫着腰,四处张望着,鬼鬼祟祟地跑到东边的墙根底下,然后掏出一把花锄,在墙根底下挖了个坑,把什么东西埋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又慌慌张张地小跑进了正房后面的后罩房。
后罩房是堆放杂物的地方,春兰夏荷四个来了以后,王卿瑶叫栀子收拾了给她们四个住了。
她知道这女人是谁了。
白日里栀子跟她提过,春兰下午出去过一趟。
呵,她望着帐子顶无声地笑了,难怪今日给她送药膳,难怪银朱睡得这样沉……
第二日一早,她把银朱和栀子都叫进来伺候更衣,小声把昨夜的事讲了一遍。
栀子一听怒目圆睁,撸起袖子就要找春兰干架。
银朱拦住她:“冷静点,别坏了姑娘的事。”
王卿瑶细细吩咐下去……
辰时,她独自一人去丽景院上课。
王卿琳跟个没事人似的,她也就装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依旧让她练狂草,依旧吩咐完就没了人影。
但午饭却是不敢扣着了,按时叫人送进了书房,四菜一汤,精致可口。
用完午膳,她到院子里散步消食。
丽景院丫鬟众多,不时有人悄悄看她一眼,讨论几句。
她然不放在心上。
过得一炷香的时间,她正要再进书房,斜刺里忽然冲过来一个男人,对着她就怒气冲冲道:“王卿瑶,就算是我们田家对不起你,你也不该叫人去打我母亲吧!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有没有身为女子的良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