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有谁会去触这样的眉头呢?
眼见着皇上都隔三差五问一问卫雨的胎况,其他人更是溜须拍马,奉承得卫雨比做太子妃的还要过。
卫雨仗着有孕,见了卢佩衫,别说请安了,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这一切,卢佩衫都默默忍了下来。
另一边,自打王卿瑶在慈寿宫的赏花宴上,跟太后明说了冯江朵的心上人就是萧墨后,冯江朵和萧墨来往就越发不遮掩了。
那天发生的事,圈内都传遍了,大家伙略一想,就明白了当时王卿瑶和太后娘娘说的悄悄话是什么了。
在太后面前都过了明路,旁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再者,男未婚女未嫁,郎情妾意,也不算越矩。
只是大家都想不明白,定安王萧家和定南王冯家门当户对,旗鼓相当,为何迟迟不谈婚论嫁呢?
进入十一月,端京正式进入了冬季,天气一日比一日冷起来。
王卿瑶让人在院中搭了一个围炉桌,阳光好的时候,就坐在院里晒太阳、烤红薯、红枣、煮茶喝。
平平和安安已经一岁半多了,平平走路晚,这会儿却走得比安安稳。
安安皮得不行,整日跑啊跳啊,银朱和边思月两个带她,都瘦了一圈。
黄时雨闲暇喜欢给两个孩子都诗书,安安听一会儿就不耐烦,平平却能听上老半天,这给了黄时雨无限鼓励。
这会儿,阳光暖洋洋地晒着,院子里飘着红枣和红薯的香味,茶壶被烧得咕咕冒着热气,前头边思月带着一群丫鬟和安安正在玩捉迷藏。
桌子另一侧,黄时雨正在给平平念《三字经》。
王卿瑶含笑喝着茶,觉得真正是岁月静好。
栀子这时缓步走近:「娘娘,东宫那边又送请帖来了。」
王卿瑶瞟了一眼,并没接。
这已经不是卢佩衫第一次送请帖过来了。
算起来,这已经是第四回了。
栀子难得劝了一句:「娘娘,好歹是太子妃下的贴,这都第四回了,不看僧面看拂面啊!」
卢佩衫仿佛是铆足了劲儿,一定要请王卿瑶去一趟东宫。
黄时雨瞥了一眼,也轻轻劝道:「娘娘,那卫奉仪做太子妃时曾经请过您,您赴约了。如今新太子妃请您您不去,那不是打新太子妃的脸吗?不管如何,您去略坐一坐,再找个借口回来就是了。」
王卿瑶摇头:「你们不懂。我不能去,一去啊,这麻烦就惹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