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分为左右两营加中军,数量一千五左右。
而浙江虽早年设过总督,但后来取消,所以暂无督标。
海防道和兵备道只设了一个,道标营有五百人。
王之仁为浙江镇倭总兵官,他的镇标营是下辖三营,总三千人。
在他下面还有同城协营和同城营,分别由一个参将和一个游击统领,各一千五百人。
这么一算,其实定海的兵力确实很多,若是满编的话,就足有八千人。
张名振对于大明军中那点事很清楚,“浙抚张秉贞之前去杭州,把抚标都带去了,所以现在定海城中空有君子营,并无君子兵。道台也跟着张秉贞去了杭州,道标也带去了。”
“不过就算没带去,抚标和道标,名面上是有共两千人,实际上缺额严重,而且都是些老弱不堪战。”
“王总兵的镇标和协标、游标三营人马,合计六千,实际上也都不满编,大约能有一半吧。”
军队缺额是大明惯有的,如张名振的一营三千满编,反而属于罕见,他那是新练的新军,关键是他有心做事,所以才没缺额吃空饷。
“王鸣谦是王总兵的长子,正是同城营的游击。”
“就那个年轻人?看着也才二十多岁吧。”
“嗯,是很年轻,不过挺勇武的,不过这个年纪能做到游击将军,其实主要还是因为王总兵手里有一支兵马,弘光朝廷当初为了示恩,所以才特加恩提拔王鸣谦为定海同城营游击将军。”
王之仁当初凭着兄长王之心在宫中得势做大太监,所以做到了苏松总兵。弘光朝建立,王之仁手里握着几千实打实的水师兵马,移驻定海,朱由崧等当然得对他大加安抚。
江北四镇都封公封侯,给王之仁的儿子一个游击,那真不算什么。
这年头,手里有兵,那就是谁都要笼络的。
就如当年左良玉,本来不论出身还是打仗都一般,但是他在中原剿匪,手下兵是越招越多,在弘光朝时,驻守襄阳,号称拥兵八十万,所以弘光朝君臣都得对他客客气气。
两只船队越靠越近。
王鸣谦主动的乘小船带朱之葵过来拜见,虽然张名振也只是游击衔,但张名振毕竟是他父亲的好友,他平时也是要称一声世叔的。
“侄儿拜见世叔,不知道世叔这是带着弟兄们去哪,事先怎么没有听家父提起?”
张名振上前拍了拍年轻的王鸣谦,“正要去定海拜见王大哥,不料在这遇到你,你这又是去哪?”
“奉父亲之命,带兵护送朱府台去杭州。”
“去杭州?”
王鸣谦指着兵船中间的粮船,“宁波府筹集的钱粮。”
朱以海站在那里打量着王鸣谦和那个朱之葵,“给鞑子送钱粮,资敌么?”
王鸣谦瞧过来,“张叔,这位是?”
朱以海因在船上,所以也没戴翼善冠穿赤色螭龙袍,只是一袭红袍。
“朱以海!”朱以海自报家门。
听到这名字,王鸣谦和朱之葵都有些意外。
“鲁王也是要去杭州吗?”朱之葵怀疑的望着他问。
朱以海笑笑,“难道孤非得去杭州吗?”
张名振拉着王鸣谦,“鲁王殿下已经即位监国,如今是大明之君,殿下正要前往见令尊王总兵,鸣谦贤侄带路吧。”
朱之葵脸色大变。
“王游击,赶紧把这些冥顽不灵的家伙拿下,送往杭州,可就是一笔泼天富贵啊。”
朱以海却只是面带着微笑盯着王鸣谦,对这个年轻人有着迷样自信。
这自信既来源于他对历史的先知,也来源于对张名振的信任。
王鸣谦默默打量了朱以海一会,然后单膝跪地。
“末将定海城游击将军王鸣谦,拜见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