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征到的税还是很多的。
尤其是相比于现在明末的税赋现状来说,这会是巨大的改变。
大明的工商税本就低,甚至低到几乎没有,而且官僚士绅阶层们还享受特权,几乎不纳税。
就靠点人头银从百姓那里吸血,这不免就是恶性循环了。
朝廷之前征三饷,虽然设计的是按地来征收,但实际上最后也基本上都嫁接到了百姓头上。
朱以海现在也不能说就要改变大明的税赋制度,不能说对士绅阶级的免税特权动手,但是现在换个名头,用征厘金的名义,可以一试。
毕竟名义上,正税还在,那些官绅们的特权也还在,现在只不过是新征厘金,而厘金特殊,不搞优免。
清末的厘金能一年收一千多万两,甚至最高时能达到四千三百多万两,可知这玩意是非常厉害的。
免积欠,免正税,让百姓能够有喘息之机休养生息,然后开征厘金,甚至是打造出一套新的征厘系统,设立专门的厘金局,由户部垂直领导,改变过去几百年来地方胥吏、大族征缴的这套老办法,肯定能对腐败的吏治有所改变的。
“士绅不优免吗?”宋之普提出关键的问题。
“国难当头,这厘金相当于劝捐,只是孤希望有个标准,商人贩卖货物,劝捐百分之一,不为过吧?商贾市卖交易,每笔劝捐百分之一,不为过吧?地主们的稻田、茶园、盐场甚至是布厂染房织房,劝捐个百之一,不多吧?”
“这样呢有个标准劝捐,也算是让大家都能既应捐救国,也不至于说负担过重,这不是税啊,是劝捐,所以怎么还有优免呢?劝捐自然是大明的士绅们带头先捐的!”朱以海很认真的说道。
宋之普和陈函辉等听了这解释,也无法反驳。
对啊,这是劝捐不是征税,哪来的优免?
而且相比起之前朱以海在宁波在海门等地的劝捐,现在的这厘金还有个标准,而且百之一听起来确实不高,总比直接张口就劝捐五千两一万两的少的多吧?
宋之普对监国肃然起敬,怎么就能想到这么好的主意呢。
“此法甚好,若面推行厘金,则既能得百姓民心拥护,还能减少大户地主士绅们的不满,又可得钱粮养兵供军,大赞!”
朱以海心说这可是曾剃头努力摸索出来的好法子,真正挽救了满清,为他续命的妙方,他不过是借用而已。
“厘金之法也是万不得已的临时之法,户部在各地建厘金局,负责征收厘金,一定得加强监督,若是被贪官污吏借机当成贪污工具,坏朝廷名声,渔肉百姓可不行。”
“臣等回去后便马上拟订条例制度,定会加强管理和监督,谁敢乱伸手,绝不客气轻饶。”
朱以海手一抖,钓竿拉起,一条二指宽的鱼儿被提出水面,“鱼上钩了!”
“这条鱼上钩了,那个李遇春应当也要上钩了。”朱以海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