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相了,那就这么定了。”
“我这就让人开关门,迎请二弟人马入关,并马上调拔粮草, 咱们兄弟共守朝天关,以后同甘苦共富贵。”
“大哥,我看关内狭小,不如我们黑旗营还是驻于关外,择险立寨,这样也有利于防守,就是得向大哥借些器械甲胄箭矢等。”
“咱们之间何必这么客气,骁骑营的就是黑旗营的,一会我让人领二弟去库里挑,看中什么就拿什么。”
两人你侬我侬。
“还要请二弟与哥哥联名向奉节的文经略禀报汉中马科降贼这一紧急军情,还有咱们驻守朝天关,但毕竟人单势薄,献贼如今可是倾众而来,裹挟着五六十万人马北上,我怕咱们守不住朝天关。”
“还得向奉节文经略、重庆秦总统,甚至是顺庆的曾提督他们赶紧报信求援增兵啊。”
“这是自然。”
一通忙碌,几封信发了出去。
刘文忠也派人运了许多车粮草蔬菜等往关外黑旗营,又给送了许多刀枪弓箭并帐篷等,端是十分大方。
还亲自陪张大鹏在朝天岭旁边选了一处险要易守地方立寨安营,甚至还拔了五百人马给张大鹏加强防守。
“大哥,张大鹏不过区区一营官守备,才五品而已,何必如此?”
一切安排的差不多,刘进忠重新到朝天关中,有心腹忍不住问道。
“什么叫区区一营官守备,那是普通的营官吗?如果今天来的不是我二弟,就算来的是曾英,我也顶多客气一些而已,又岂会如此上赶巴结?这不是普通五品官,这是天子近侍,没看到他带着一把什么刀吗?
千牛刀,人家刚才也说了,他是川陕行营十位营官之一,却又还兼了带御器械这个五品职,那是什么职事?
御前侍卫啊。
换言之,那是天子近侍,身边人,皇帝的家丁,能一样吗?
就说蜀中原朝廷的文官武将还少吗?王应熊、樊一蘅、马乾等督师、总督、巡抚,曾英、王祥、杨展等总兵副将等,但你看看现在最大的官是谁?
文安之,此人是谁?以前不过是国子监的祭酒,早就致仕归乡,可短短半年多时间,就已经做到了五省经略,还是大学士衔,你们难道还看不懂吗?
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管王应熊这个弘光督师也好,樊一蘅这个总督也罢,甚至曾英杨展等,那都是旧朝臣子。
文安之、秦良玉等才是得新皇倚重赏识的臣子啊。
更别说这个新建的川陕行营了,军官都是从天子身边调派来的,哪一个简单?
而且你没听张大鹏说吗?他一穷短工出身,为何现在是营官了?因为他以前当过万岁爷身边的家丁。
别看张大鹏品小官低,但比什么曾英王祥更值得咱们拉拢,何况这个张大鹏就四个人北上,结果这么短时间,硬是拉起了这么一支人马,你看他的那十个残疾家丁,哪一个不是冒着死光的,这种人,可怕啊。
我敢说,张大鹏前途无量,咱虽是个提督,但能比吗?
所以我这个提督就得好好巴结张大鹏,可惜他不愿意入朝天关,否则咱们骁骑营若是能跟他这黑旗军合营,那咱就稳了。”
刘进忠端起水杯喝了几大口,有些自豪,乱世里不仅得能打,还得能看风向,就是既得埋头猛干,还得不时抬头看天。
当初他见势不妙,也是及时归附张献忠,这才得以保存这支人马,并借西军席卷四川之际,壮大自己势力。如今献贼不行了,那自然得及时换船。
虽然也有兄弟提议投清,但刘进忠思来想去,万不得已,还是不太愿意剃发降清。
“咱们得想办法,若能守住朝天关,甚至能够趁这乱局,夺取保宁府,那才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