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次十几万人,只留战辅兵等不到六万,要裁撤掉一多半,基本上这次参与哗变的士兵,除非是有特别一技之长,甚至特别骁勇的才可能留下,否则大多数都是要被裁撤的。
留下的也得先从辅兵干起。
贵督范文光回贵阳时,负责把王祥曾英王应熊等一众罪官带回贵州,然后送去偏桥,到了那边,会有偏沅巡抚接手,然后再把他们送去长沙,再由长沙行营的朱胜利把他们送往江西,一路交接送到南京去。
张世鹏从各军中挑选了三千骁勇健壮之兵,他没挑多少老兵,主要是挑一些当兵时间不长但很年轻健壮骁勇的,这次行营再扩军三千战兵,辅兵也扩了一千多。这自然是好事,但他们也不敢轻易乱要那些军头们的老兵,特别是军头们原来的家丁亲兵,一个都不敢要。
得先保证好带,兵可以练,但那些军头家丁们可不好带。
经标提督杨展也去挑了些精兵,把五千经标重新整合了一遍,连一千八辅兵,都换了一遍,全都是相当不错能战的年轻兵。
这一次,马乾、王应熊、樊一蘅、王祥、曾英、甘良臣等一众原川中的大小军头们倒下,也是便宜了文安之张世鹏他们,每个都是趁机吞并挑选了不少精锐士兵,各军头原来的铠甲武器等,更是被瓜分干净。
最后文安之手下还有个三千人的教导营,全是那些哗变军头们手底下营级以下的军官们组成,接受教导,戴罪立功,他们只能拿半饷,还是拿下辅兵的半饷,但打起仗来,却肯定得冲前面,属于敢死队。
这支教导营不属川军正规编制序列。
有了之前的哗变失败,和那相对严厉,却还网开一面的处置后,这一次的再次整编可就顺利多了。
用了没几天,各个提督、总兵、参将、游击、守备们就都已经满脸高兴的把自己的营伍充实好了。
剩下的好几万人,倒不是说都是老弱残疾,其中也有许多强悍的,但他们被挑剩下了,全部就地遣散。
文安之甚至都没考虑张岱建议的设立军屯这一事。
他觉得用这些人搞军屯,兵不兵民不民的,不好管理,还容易出事,倒不如全都遣散回家,交由地方管理。
现在四川到处是荒地,缺的是人,缺的是稳定,所以他们回去后,地方是可以给他们分田授地,组织生产的。
回家种地,他们也能更有积极性,比起留在这边搞军屯,要好的多。
兵整少了大半,尤其是原来王祥、曾英、甘良臣等领兵来援,但在各自地盘上还有许多兵马留守的,这次也直接全被裁汰了,统一按现在标准一起遣散。
张岱去成都和马万年去遵义,曹勋去建昌、朱化龙却松潘,他们也还负担着要一路过去,把原来王祥等军头们在地方上的部队遣散的任务。
虽说兵马一下子少了大半,但战斗力却明显的见长的,起码披甲率上去了,各营统一五百人编制后,披甲兵,和火铳兵数量都上来了,甚至各种小火炮分配一下,都还能在哨一级就有炮队。
在标协级镇,还会有骑兵队。
当然,最大的好处不仅是这些,最大好处是改变了自崇祯末以来,四川地区十羊九牧,督师、总督、巡抚、巡按、兵备道、监军道、总统、挂印总兵、总兵滥设,甚至互不统属,难以号令的局面。
原先王应熊这个督师就号令不了樊一蘅这个总督,樊一蘅这个总督也号令不了马乾这个巡抚,各个总兵之间就更别说了。
文安之之前都只能是明面上的号令,实际上说话也不太管用。
整军命令发了那么多,最后也没按要求整编。
无限制的招兵买马,盲目扩张,拥兵自重,导致川中百姓负担极重,民生难以恢复,他们完全就是藩镇割据,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