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三样东西,长叹一声,然后回应幕僚,让他们进来。
一群幕僚进来,看到桌上的东西,都赶紧上来劝说他。
还有以为他已经喝毒酒了的。
“大人,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啊,济南城靠大人主持了。”
“大人,徐州、兖州、济宁、东昌的兵都在往济南来了,咱们有援兵了,大人,有救了。”
幕僚们一部份是他在北京招募的,也有部份是在山东招募的,还有一些是上上任巡抚丁文盛等留下的。
这群人跟着他,利益与他相关,谁都不希望他自杀。
“大人,博洛、图赖已经都战败阵亡,一万多满人都战死、俘虏,如今济南满城哭声一片,家家挂白灯笼发丧,明大军前来围城,看那架式,根本守不住城的。”
“是啊,城中无兵,又无粮,如何能守。”
“不如降了吧。”
幕僚们分成两派,一派是以北京来的幕僚们为主,他们主战,希望能够据城死守待援,而另一派主要是山东招募的幕僚,他们是本地士绅豪强,甚至不少人的家乡已经被明军光复,所以此时希望投降。
主战派,因为家眷在京,或者在清控区,他们不想降。
“大人,大人,不好了。”
一名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何事慌张?”
张儒秀佯装镇定,大声喝斥。
“明军,明军把博洛大王的首级······”
明军把和硕端重辅政亲王博洛首级带到城下示众,过份的是还弄了头大野猪,把野猪脑袋砍了,然后反博洛的脑袋给缝了上去,又特意弄了个车,摆在上面,推到城下展览。
旁边还用长矛挑着博洛的头盔、盔甲,还有他的旗帜。
张儒秀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先前报说博洛在外军覆没,他不敢信,觉得博洛就算败了起码也能逃走。
可想不到真没了。
他黑着脸起身,闷声往城上去。
到了城头,这里已经聚了不少人。
山东提督加兵部侍郎的佟养甲正在安慰着一个少年,张儒秀认出那少年便是博洛大王的世子齐克新。
这位年少的亲王世子,面对着城外父亲那被缝在野猪身上的尸体,尤其是能看到父亲被剥掉了头皮,没了金钱鼠尾,两颊还开了个洞,各插了一支野猪獠牙在面颊上。
“赶紧打开城门,把我阿玛抢回来!”
佟养甲看着城下博洛那惨样,也不免心有凄凄,但对于世子的要求,他却没理会。
城下明军欢呼阵阵。
又推来几个加工好的败将。
缝在狗身上的护军统领杜尔德、前锋统领拜音岱,缝驴身上的一等公、固山额真图赖、前锋统领努山。
还有同样缝猪身上的副都统卓布泰,镇国将军汉岱等。
一共十三员大将,被绑在了猪狗驴骡的身上,他们的盔甲、旗帜也都立在旁边。
济南城上的众人,看着这一个个被推出来的人不人畜生不畜生的东西,也都是惊惧万分。
辅政王啊。
多尔衮三兄弟和豪格这四王死后,大清现在当家的是济尔哈朗与代善两位摄政叔王,另外还有六位辅政王。
其中博洛、岳乐兄弟俩并列辅政王,而且还是镶白旗的小旗主,论权势地位,仅次于两位摄政叔王,所以大家都称博洛叫三太王。
可现在三太王死的老惨了。
一等公图赖以前那也是不输鳌拜的猛将,现在却是脑袋缝在了毛驴身上。
城外,明军阵列,鼓声如雷。
欢呼阵阵,士气如宏。
年少的齐克新喊着要开城门,要出城抢回父亲首级,要为父报仇。
但佟养甲却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