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啊,你忘了,就上回,在文化馆,我就逗过一次哏。」
萧飞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闫贺翔:「你要不提我还真忘啦,日记本上记上了吗?」
「我记那玩意儿干什么啊?」
萧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得记上点儿,这是在你人生履历当中光荣灿烂的一页,一辈子就逗过这么一次哏,能不记上点儿吗?将来好往家谱上誊写,等你们的子孙后代长大了,打开家谱一看哪,嗬!我们老祖先是说相声的,嚯!敢情还逗过一次哏哪,感到无比的骄傲自豪。」
「至于不至于呀!这逗回哏我就光宗耀祖啦。」
萧飞看着闫贺翔,一脸的嫌弃:「逗过一次,你也不露脸啊!」
「哪现眼了?」
「您诸位不知道,就我这位师弟,确实前些日子逗了回哏,在这里我跟大家伙道歉。」
「我逗哏,你道什么歉啊?」
「你都忘了?我跟您诸位介绍一下,就前几天,有人找到我们德芸社,说是有这么一个演出,需要一个逗哏演员,不管吃,不管住,来去自理,地点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文化馆。」
「塔克拉玛干有文化馆吗?」
「一场演出50块钱,得上三十万块钱的税。」
萧飞越说越快,根本就不给闫贺翔犹豫的机会,一句紧跟着一句的说,历来好的相声演员都是这么磨出来的。
这一点,广德楼这边的潘芸亮、孔芸鹏、乔三木等人全都经历过。
那个时候,和萧飞一起登台,确实长能耐,可也真的很煎熬啊!
我们就想开开心心的说相声,结果师哥不让,非得逼着我们不停的进步。
「您这都怎么算出来的,50块钱,三十万的税?」
「我们大家伙一听,这什么玩意儿啊?傻子才去呢,结果,他花1000块钱给人家买了两条好烟,把这个活给应下来了。」
「你干脆直接说我是傻子就完了。」
哈哈哈哈……
闫贺翔第一次登台,观众原本还对他的水平有所怀疑,从演出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带着挑剔的眼光,没想到这大个儿还挺有意思的。
「我还给人家买两条烟,帐我都算不明白是吗?」
「先得有演出啊,不然的话老跟剧场扫地搬桌子也不是个事儿,好歹能有说相声的机会了,赔钱也得干。」
「你说的那都是主流的!」
嗬!
这现卦砸的越来越响啊,连主流哏都用上了。
「可临近演出,又犯难了,没有飞机直飞塔克拉玛干啊,这可怎么办?」
「我走着去?」
「到地方成人干儿了,诶,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就为了这么一场难得的逗哏演出,闫贺翔把房都卖了,留出来给人家预备的税钱,剩下的租了一架飞机,直飞塔克拉玛干。」
「我至于嘛?」
「到了地方,空姐打开房门,闫先生,准备好了吗?见你一点头,我去你的吧!」
萧飞做了一个踹的动作。
「把我直接踹下去了?」
「没关系,背着降落伞呢,掉到半截,降落伞打开,平安落地,在大沙漠里流浪了半年,总算是找到塔克拉玛干文化馆,开开心心的演出,哎呀,逗哏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哎呀,你可太损了,甭那么些废话,不管怎么说,我也算逗过哏。」
「你就不想想那天什么样了?」
「什么样啊?效果挺好的啊!」
「还好呢?」
「怎么了?」
「列位,那天他往逗哏这边一站,当时脸也白啦,嘴唇也青啦,说话也不利落了,浑身这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