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荣鹏飞道:“我刚才和孝工同志交流了一下情况,董家人应该听说了什么,很可能已经掌握了董正阳死亡的内幕情况,我怀疑你们公安局内部已经有人把情况泄露了出去。”
张扬道:“为什么不让文浩南过来,我当面问他!”
荣鹏飞道:“张扬,在这件事上你并没有确实的证据可以指证董正阳遭受了文浩南的殴打,他有证人,你拿得出证据吗?”
张扬怒道:“搞不好他的两名证人也参与了殴打,自己人给自己人作证,亏你们省厅能够想得出来,我问你,当时我们滨海公安局派出了陪同人员,为什么文浩南要把他排斥在外?”
荣鹏飞道:“张扬,任何事都是需要证据的,这件事存在很多种可能,你所说的只是其中一种,就算浩南有存在殴打董正阳的可能,他提审之前董正阳是不是已经受到了殴打?还有,他把董正阳送回去之后,是不是又有人对董正阳实施了殴打?”
张扬瞪大了眼睛:“荣厅,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说这责任应该我们来承担?”
荣鹏飞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也不能只凭着个人感情的好恶去判断一件事。”
张扬道:“文浩南是我干哥哥,我会害他?你以为我会害他吗?你以为我会凭空捏造一件事去扣在他的身上?”
荣鹏飞道:“我是就事论事,我对你,对文浩南都是一视同仁,文浩南在这件事上的确存在疑点,但是你自己就没有嫌疑吗?董正阳为什么被关进去,他犯了什么罪?”
“他跑到别人葬礼上闹事,侮辱死者,制造混乱,无论哪样罪关他都不冤。”
荣鹏飞摇了摇头道:“权力是个很危险的东西,我们运用它的时候一定要慎之又慎。”
张扬道:“荣厅。我没有滥用手头的权力,我只是在伸张正义!”
“正义的标准不是由你界定的!”
张扬点了点头道:“好,我们不谈这些,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他将问题扔给荣鹏飞。
荣鹏飞道:“这件事必须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董正阳在看守所发生了问题,就要从根源查起。”
张扬道:“荣厅,我不认为看守所有问题,我不认为我们滨海公安局内部在执法的过程中有任何问题,我们的公安人员只是配合工作组工作,是工作组不按照章程办事。”
荣鹏飞有些火了:“你怎么就不明白,你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是工作组出了问题?”
张扬道:“我不明白?我比谁都明白。荣厅,我知道我没证据,但是这件事明摆着的,好好的人被你们工作组给提走了。回来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按照规则办事?你们为什么要把我们派去的同志给打发到外面,整个审讯过程有什么需要保密的?现在人死了,你说我们没证据,也就是说所有责任都要让我们来承担了?”
荣鹏飞压住怒火道:“张扬。我没说让你承担。”
张扬恨恨点了点头道:“没说让我承担,你的意思是什么?你暗示我把责任推出去,反正还有下级承担。”张大官人是真火了,他和荣鹏飞硬杠上了。
荣鹏飞怒道:“难道说看守所没有责任?如果他们责任心更强一点。早就应该发现董正阳的身体出了问题,早就应该将他送到医院。事情也不会闹到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张扬充满失望的望着荣鹏飞,虽然荣鹏飞没有挑明。但是张扬已经明白了荣鹏飞的态度,他要追究责任,却不是从文浩南查起,张扬明白荣鹏飞在原则上的坚持是有所保留的,即便是他知道这件事上存在着疑点,首先想到的仍然是保护文浩南,这也难怪,以文浩南显赫的家世,任何人都不可能不去考虑,不去顾虑。
张扬没有继续和荣鹏飞说下去,他缓步离开了小会议室,当房门在荣鹏飞的身后关闭,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