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关上门。我问他那个是谁,他说是打更的更夫,让我们小心火烛。”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哪儿有更夫上门让你小心火烛的,明显是展晧敷衍了事。
“这么说起来,那些人真的和展晧有关系……”庞煜想了想,问展昭“那不就是你大哥要杀你?”
包延瞪了他一眼,庞煜赶紧闭嘴干笑。
“不会。”殷兰慈坚决摇头。
只是众人心中都有疑惑——展晧比展昭大不了多少岁,原来他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跟这些人有联系。
殷候无奈地看了看展天行和殷兰慈,“你们两个做爹娘的,还真是管得宽松,都不知道儿子在跟谁交朋友。”
展家两父母也蔫头耷脑的,后悔当年没盯紧了。
“也不怪爹和娘,我以前总和大哥在一起跟个尾巴似的,也没发现什么一样。”展昭皱眉独自回想,“现在想起来,其实经常有些怪人来找大哥,小时候以为是他的怪朋友,长大了就去学武了,再没问起过。”
当夜,展昭抱着枕头靠在藤椅上,想着当年的事情。毕竟过去太久了,年幼时候记忆很模糊,只记得似乎绿眼睛、红眼睛的人,他都见过……他还想起有一个教展晧念书的夫子,是灰色眼睛,当时大家都说他有白翳,可他看东西又很清楚。
白玉堂回了趟白府,拿了一坛子好酒来,知道展昭今晚肯定心事重重,于是准备晚上陪他醉酒当歌。
刚到院子门口,就遇到了小四子。
“白白。”小四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九九买了酱牛肉。”
白玉堂见不错,正好用来下酒,就点点头,谢了小四子接过盘子。
小四子仰着脸见白玉堂眉间微皱,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几天,大家都愁眉苦脸的。”
白玉堂将酒坛子放下,坐在院子门口的石凳上,小四子爬上石凳坐他旁边。
“明天就是天涯谷大会了。”白玉堂皱着眉,“包大人似乎决定取消大会,以免出人命。”
“不开好呀。”小四子拍个手,“我们准备订婚酒席的事情吧?不是事情都办完了么?”
“还没有全完。”白玉堂见石头跟出来蹭自己的腿,就跩它过来捏捏耳朵,石头享受地哼哼起来。
“这会不开,的确是好事,可以避免再出人命,可开了就可能顺藤摸瓜找到线索。”白玉堂摇了摇头,“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查清楚,不然这件事如鲠在喉,办什么其他的事情都不痛快!”
小四子听白玉堂自言自语,笑着点头,“九九也这样说。”
“哦?”白玉堂很感兴趣地看他,“他也想开天涯谷大会?”
“我刚刚问爹爹,你们的订婚酒席怎么还不摆,九九就说,是因为什么什么如鲠在喉,又有人要杀妙妙,你心放不下,于是办事会不痛快了!”
白玉堂淡淡一笑,心说赵普还挺能体会,叹了口气,“所谓敌在明我在暗,就怕中招。”
“那就把坏人抓出来。”小四子抱个胳膊,帮着出主意。
“可关键我们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白玉堂皱眉,“陵血蜃楼,当年林禅子说的天机是什么东西,也没人知道。”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有个什么东西从开封府的院子外头丢了进来,像是一块竹板还是木片,落到了不远处的空地上面。
石头发现了,跑过去叼了回来给小四子。
小四子歪过头看,“谁往开封府院子里丢东西呀?”
白玉堂伸手接了,就见这是一片普通的竹片,只是上边刻了些花纹。白玉堂拿起来仔细端详,皱眉——那花纹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想了一会儿,白玉堂想起了些线索,陵山泣血图上,那位蜃主所坐的那艘船上,似乎也有雕刻了这些花纹的竹片装饰,莫非是船上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