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压制住体内的毒素,到目前为止,他右手中的五瓣桃花,完全可以是粉紫色.双眼的视力,即便到了中毒七,八个月后,也不见得会完全失明.
可是,想来这少年中毒期间曾不止一次和人动手,远的就不说了,单说最近三天,他们就一直在逃命中.这少年休息时间几乎没有,又一直在和人拼命,按她的估计,他现在虽然中毒时间还不满七个月,但是,说是双眸已经全部失明了,她也绝对不会意外.
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少年不曾按照她之前的医嘱好好疗养,现在即便双眸已经瞎了,她也只能说他一声:罪有应得!池玲珑问出那句话后,一双宛若黑曜石一般黑的明亮璀璨的双眸,便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那面容英俊白皙的少年郎看.
看他一开始面上的神色完全无动于衷,而后,才像是身上的某个开关缓缓开启了一般.他双眸直直的朝她射来,那眸光黑的深沉,黑的讶异,让人只觉得呼吸苦难,一颗心砰砰跳的快的,好似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然而,池玲珑却没有移开视线,双眸更是连眨都没有眨.她只是执着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年,她需要一个答案.
四周静悄悄的,干燥的枯枝舒尔又传来噼啪一声轻响.池玲珑.,!不说话,那少年郎却在时间过了良久良久之后,才又低低的"嗯"了一声.
池玲珑看他终于有了回应,心中陡然一松的同时,一颗心却也不由的提的更高了.
她微挑起眉,有些郁闷的问那少年,"你说‘嗯’,便是说眼睛还能看的清东西.你又摇头,这又是什么意思?"
那少年又不说话了.
池玲珑知道这少年贯来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经过这么几天的朝夕相处.她已经摸清楚了他的脾气和行事作风,断然不会因为他的"冷落",而感觉尴尬或难堪.
这少年外表给人的印象便是高不可攀,生人勿近,而他也确实不是个能热情的起来的人,更不是个多话的人.
能不吭声,有什么事儿.便都让他手下的几个得利干将,阿壬.墨戊,墨乙等替他法号司令,他则像是个隐藏在幕后,隐藏的最深的军师或将领一般.轻易不出手,动手则要求一击毙命,完全不给人丝毫活路.
他能看着窗外的某个点,背着手站立着,出神一整天,一句话都不说;却也可以因为沉思某个问题,任何人都不理.
这种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世界中孤寂的只有一个自己的作风.让池玲珑感觉熟悉,似乎和她记忆中的某个人很像,终究却皱眉哭思无果.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nt;……只有一些影像,具体事物,已经看不清了."池玲珑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正在浮想联翩.猛的听到对面少年漠然无情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浑身一僵,继而双眸不可抑制的圆瞪.
她几乎是压抑着浑身的怒气在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nt;……翼州."
&nt;难不成是那次夜晚你毒发昏迷,我去给你施针那次?"池玲珑的问话小心翼翼.却也压抑沉重.她的眉头在此刻不由挑的高高的,双眸中尽是毫不掩饰的凌厉.
然而,那少年却好像丝毫都没有感觉到她身上压抑的暴怒一般,只是又漠然的"嗯"了一声.这却是证实了池玲珑的猜测了.
池玲珑听到自己的猜测被证实,一时间怒的简直想要跳脚,却更加感觉哭笑不得.
她一手撑额,被气得头疼肚子疼;一方面却又忍不住自己对自己鄙弃不已.
好歹她也和对面这人同车了整整三天,不离不弃了五天半时间,亏她还自诩把宁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