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剑伤和毒药的折磨呢,就这么什么顾忌都没有的又四处蹿腾去了,不觉就感觉头疼了.
正想找个借口出去找找人,谁知,池玲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那边大门处余大伯和那少年主子,两人已经前后脚的走进了小院儿.
余大伯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状,手中拎着两只野兔,一只山鸡,肩膀上还背着一只不小的袍子,一进门就冲着余家大哥和二哥吆喝道:"傻小子干看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搭把手!哎呦,这袍子可是刚才这小子猎的,可真是好身手."
余大伯大大咧咧的笑着说了许多话,看池玲珑满目"吃惊",一脸惊愕的看着他们带回来的猎物,不由就也笑着对池玲珑说了句,"小丫头你哥哥身手可真好,这都受着伤呢,一枪就把这袍子击毙了,这要是没受伤,可不是一拳都要把这虎崖谷里那两只老虎打死了?哈哈……"
池玲珑抽了抽嘴角,没工夫听余大伯继续夸奖她"大哥"有多么英明神武.却只顾着死盯着,那穿着一身普通的农家汉子穿的褐衣短打,却愈发衬得眉目精致,面容白皙,丰神俊朗的少年郎看.
他手里也拎着两只还滴着血的山鸡,然而,即便穿着打扮和眼前这父子几人无异,他整个人的姿态和气质,也使他显得和眼前这些人迥然不同,有种格格不入的贵气和雍容.
这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即便粗衣烂衫,也不能遮掩住;即便他已经特意放低了身段,还是会让人感觉站在他身边,心虚气短,压抑尴尬.
池玲珑眯着眼,逆着发白的日光,看着那个身材颀长瘦削,面容干净白皙,一举一动从容优雅,有种别样的斯文和端方的,宛若从画中走出来的如玉少年,心中哭笑不得的感觉和猛然加快的心跳,都让她更加郁闷不已.
不过现在也不是发愣的时候,池玲珑看那少年手中的猎物被余家大哥笑着接走,而后自己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中倏然就涌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疼感.
也顾不得还要浮想联翩了,池玲珑快步走到那少年跟前,在他的身子猛然僵硬住,条件反射就要往后退,就要和她拉开距离的刹那,用力一把攥住他的胳膊,笑的甜甜的对他说道:"大哥你真厉害.大哥你饿了吧,赶紧去洗洗手,大娘做好饭了,马上要吃饭了哦."
厨房里的余大娘,以及正在忙着将身上的猎物卸下来的余大伯,听了池玲珑这话,也都忙不迭的说着,"对,对."一边也让余大嫂赶紧打了水过来,让他们洗漱.
池玲珑知道身旁僵硬着身子的少年郎,虽然双目差不多失明了,但是,可能隐隐约约还是可以感受到眼前晃过的映像的.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可以准确无误的一枪毙了一只袍子.
但是,他到现在中了桃花醉的毒已经将近有七个月,他的肝脏,甚至五脏六腑,现在已经被毒浸染的不轻,眼睛确实出了问题.
兴许移动的物体他还可以感觉到,但是,绝对静止不动的事物,怕就困难了.
池玲珑不想让余大伯一家子,知道她"大哥"是"瞎子"这件事情,不是因为担心他们起坏心,看他们两个好欺负就不把他们当回事儿,她只是纯粹的不想别人用异样和同情的眼神看这少年.
——这纯粹是她,无聊又自以为是的"保护弱小"的心态在作祟.
在池玲珑的精心服侍下,那少年郎终于僵硬着手脚又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了.
早膳终于端上了桌,池玲珑将余大娘特意放在自己面前的一个煮鸡蛋,又塞到了六岁的小猴子手里.
这家里的条件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