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直不起身了。
秦承嗣抱着小儿进来,就看到她趴在内室床上,正任由六月给她按摩着穴位,自己却还没出息的“哎呦哎呦”直唤疼。
眼见着自家主子进来了,六月得了示意,在朝秦承嗣和小勺子行过礼后,也又匆匆离去。
秦承嗣将方睡醒,吃饱喝足,小脸白里透红,非常精神的小儿放到床里,一边还坐在床侧,伸出手来,给池玲珑按摩。
池玲珑听到六月请安,就知道她男人和儿子都回来了,可她现在正累着呢,可不想动。
因而,当那人屈尊降贵,伸出手来给她按摩时,池玲珑也只是舒舒服服的哼唧两声,就继续享受,倒是不让那人停手。
小勺子被父亲放到床上,刚好和母亲对视个正着,小家伙吃饱喝足,现在可兴奋了,看母亲眨巴着眼,挤眉弄眼给自己做鬼脸,小东西一把扑过来往母亲脸上趴,一边还扯着欢快的小嗓子,一遍遍叫着娘,简直高兴坏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慢着点,一会儿将小嘴儿磕在娘亲额头上,可有你哭的。”
小勺子听不懂母亲再说什么,顾自笑的眼眸弯弯,秦承嗣倒是能听懂这女人说的什么话,只是,却也不接嘴,看着那玩乐在一起的母子两,嘴角倒是忍不住缓缓斜勾起来,显见的心情极好。
“我今日还不去皇宫,你说,太后会不会对我有意见?”
池玲珑侧过脑袋来,问正给她按摩小腿儿的秦承嗣道。
她是秦王妃,今日诸贵妇和贵女循旧例进宫赏灯,她自然也提前得到了请帖。
当然,因为除夕宫宴上,太后闹出的那一场“拉皮条”好戏,池玲珑现在对那老太太实在没了好感,更不想在这会儿功夫往她跟前凑。
可早之前,她是请的病假,才不去参加除夕宫宴的,今日她的身子可好的很,儿子的抓周礼又早已结束,晚上没了事情,不过去是不是太不给太后老人家面子了?
虽说她现在很厌烦那老太太,恨不能抓她一脸血,可到底也没到撕破脸的程度;她比不得太后,还要扒着人家好过安生日子呢,可不敢一下把人得罪死了。
可是,进宫?
饶了她吧,她现在对那皇宫,可避之唯恐不及。
“全凭你心意既可,勿需多想。”秦承嗣漫不经心回道:“实在不想去,我让人派人进宫送个口信,权当你今日主持小儿抓周礼,累着了。”
“这倒是个好借口。”池玲珑一听秦承嗣给她出的主意,可乐呵了。
她刚才也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呢,只不过不想自己说出来罢了,就是想让秦承嗣给她找借口,让他把这事儿全都承担了,给她办好了,她才高兴呢。
她这点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秦承嗣如何看不出来?
不过只是愿意一直这样纵容着她,才权作没看见她嘴边洋洋得意的傻笑罢了。
“鬼精灵。”秦承嗣无奈笑骂,清俊的面孔上,却愈发温雅柔和。
池玲珑嘻嘻笑,见秦承嗣吩咐了七月,让她将口信传给墨乙,继而传到宫里,更高兴了,起身就抱着秦承嗣“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惹来小儿也要亲亲的不满的声音,池玲珑也丝毫不脸红,这脸皮也是越来越厚了。
这厢秦王府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得到池玲珑今晚不进宫消息的太后娘娘,心情可着实不那么美妙了。
只是,太后心情有些不好,倒也不是对池玲珑多有意见,实在是,“那丫头自从怀孕生子,哀家已经许久不见她了。寻常也不见她进宫来坐坐,陪哀家说说话,唉,哀家都有些想劭儿那小鬼头了。”
身着一身红白镶边浅金牡丹菊花纹样缎面圆领对襟宫装,成亲一年有余,看似更加有女人味儿的韶华县主,亦是现在的五皇子妃,听到太后娘娘这句唠叨,手中的茶盖不紧不慢的往茶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