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以及站在正义者的角度,提出的让西域割地赔款给出的赔偿,他倒是满意的很。
弘远帝就微翘起嘴角,说道:“令则觉得如何?”
秦承嗣全程没有表态,甚至面上神色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哪怕现在再次被弘远帝问及意见,秦承嗣神色也丝毫不为之所动,不过,他微垂的眸中,到底是什么情绪就无人所知的。
——竟想让他亲自带着廖沅的人头,前赴西域,质问西域王如此背信弃义所谓为何,还想让他大军压境,以期从西域获得更多马匹和城池补偿。
呵……
众目睽睽之心,就见秦王义正言辞的否决了先前礼部尚书的提议,并在礼部尚书被气得胡子一翘一翘时,又理所应当的说出了一个,让人忍不住口喷血箭的原因——妻子有孕在身,拒不远行。
秦王说,因为秦王妃有孕在身,他拒绝前往西域要赔偿的提议,他拒绝……
众朝臣全都被呛的脸红脖子粗,若非顾忌着不能忤逆犯上,且不能当庭失态,现在当真恨不能抓着秦王的膀子,问他几句,好歹你也是八尺男儿身,怎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秦王你的驱敌于百丈之外的野心呢?你誓要灭西域的豪情壮志呢?都让狗吃了么?
不管秦王的豪情壮志,是不是全都消失在秦王妃的温柔乡,总之,在下了今日的早朝后,看着秦王走远的颀长身影,众人也只能在背后哀怨,却不敢说一句是非。
毕竟,秦王临走前看他们那一眼,那眼神凌厉的,跟刀刮似地,他们好不容易能混到上早堂了,可不想因为传了秦王妃的不利言辞,就被秦王凌迟处死啊啊。
不过,虽然不能在明面上说秦王妃什么是非,他们现如今对于秦王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认知,倒是更深了一些;同时,也更加清醒的认识到,原来,秦王妃就是秦王的软肋和逆鳞啊。
秦承嗣回了秦王府后,直接往致远斋而去,他到了致远斋时,孙琉璃正陪着池玲珑说话,表姐妹两人日日见面,此刻也亲热的什么似地,正腻歪在一处说笑。
秦承嗣的脚步在原地顿了下,看着在花丛掩映中,闹成一团的两人,眸中墨色酝酿开来。
不知为何,看到两个女子亲近,秦承嗣总忍不住想到对他的女人抱着觊觎之心的穆长鸢。
而一想到穆长鸢,看到任何一个呆在池玲珑身边女人,秦承嗣不自然的就抱了十二分的敌意。
孙琉璃的感触如何敏感,又岂能感觉不到秦承嗣落在她身上的几欲杀人的目光。
孙琉璃心有无奈,同时还有些哭笑不得。
她在心里将秦承嗣这个占有欲强的鬼畜唾骂一遍,觉得这男人时时刻刻守着她表妹,根本不忌讳什么男子白日不入内宅的规矩,可真是个鬼见愁。
可偏偏谁让这个鬼见愁是表妹的夫君,拥有同表妹恩恩爱爱的权利呢?
孙琉璃也真是无语至极了。
她也不愿在跟前碍眼,惹秦承嗣白眼,索性又和池玲珑说了两句话,这就起身离去了。
池玲珑起身送孙琉璃,看到花丛另一侧的秦承嗣,再看看满面郁色的表姐,清灵如水的眸子忍不住转动几下,随后拿着帕子,捂着小嘴便娇笑起来。
孙琉璃离去后,秦承嗣抱着池玲珑,在她原来的位置落座,一边粘腻的轻吻她香甜的嘴唇,一边轻声问道:“劭儿呢?”
平日这个时间,小家伙是必定要黏在母亲身边,让母亲陪着玩玩具,这会儿没在,秦承嗣难免觉得诧异。
池玲珑就笑着说,“在玉澜堂呢。唔……”
唇齿纠缠间,溢出暧昧的喘息,池玲珑的呼吸有些不稳了,平了好一会儿气,才又脸红气喘的说道:“表哥说他现在不小了,该开蒙了,就把小勺子拎过去学写大字了。”
说起小勺子被孙无极拎去开蒙,池玲珑还有些啼笑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