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听的认真,因而,也无人催促她,恰好此刻外边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池玲珑抬眸看去,却是秦承嗣穿着紫色的亲王朝服回来了。
“你不是在宫中用膳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池玲珑说着话,就放下筷子,妄图如平常一样起身去侍候他男人更衣。
秦承嗣已经先一步开口,“坐着别动,我自己就可。”
六月已经将一身黑色锁金边的宽袍拿了过来,秦承嗣拿着衣服到屏风后去换,不过眨眼功夫,就穿着黑色锦袍过来。
他净了手,在床边落座,几个丫头都识相的行礼告退。
“你吃过了么?要不要再吃些?”
秦承嗣顿了顿,随后也点头,池玲珑便吩咐外边侯着的七月几人道:“去给你们主子做些好克化的吃食端过来,动作快些。”
几个丫头应声而去,池玲珑此刻也又问起方才她问过的问题,“不是说陛下留膳么?怎么会这么早回来?”
弘远帝轻易不留臣子在宫中用膳,除了年节外,也就只有边疆大捷,或是过了一段政事颇为忙碌的时间,才会宴请朝臣,以作犒劳。
按说现如今不年不节,又无什么特大喜事发生,弘远帝是不该“请客”的,所以,对于他破天荒的招待几个重臣,池玲珑还是颇意外的。
更意外的时,……池玲珑看看门后沙漏,现如今还是晚膳时间呢,若是七月刚才说的没错,宫里摆宴了,是无论如何也不该这个早就终结的。
再有了,秦承嗣明显一副还没用晚膳的模样,显见的是宫里的宫宴没用上,为什么?
池玲珑饭也不吃了,拎着个汤匙,直勾勾的盯着秦承嗣要答案。
秦承嗣不紧不慢的从她手中接过汤匙,盛了一勺鲫鱼汤喂她,池玲珑后知后觉一口喝下,秦承嗣才一边拿着帕子给她擦唇边的汤渍,一边说,“五皇子府的消息传进宫了,陛下无心款待,只能回府。”
“呃?”池玲珑吃惊的瞪大眼。
她以为韶华县主早就生产了,最起码现在距离她生产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听秦承嗣这意思,……韶华县主这是刚生产过没多长时间,所以,宫里此刻才得知消息?!
池玲珑嘴角抽抽,想到秦王府的暗卫竟是快宫里一步,将五皇子府里所有动静都传了出来,也当真是哭笑不得。
秦王府这消息渠道,可真是,真够给力的。
“所以说,是皇帝得知韶华县主险些命搭里边了,就不高兴了,所以,也不给你们饭吃了?”
这说法可真够粗鄙的,秦承嗣闻言忍不住笑起来,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深不见底的眸子中溢满笑意。
“不仅如此。”秦承嗣笑着说,“穆长鸢方才醒来,听御医说她是因为服用了某些药物,才导致差点产后而亡的,之前一直没查出来,是因为他们那药物为早已失传,他们不熟悉;二来,乃是因为此药是专门作用于孕妇的,只有生产了,才能检验出来。”
“穆长鸢大怒,后来深思过后,便破口大骂是七皇子府的何侧妃有意谋害她,她有证据,要告御状,请陛下为她做主。”
“陛下招了七皇子及其侧妃,以及五皇子进宫,要处理家事,我们就告退了。”
池玲珑听着秦承嗣云淡风轻的将一桩污糟事儿说完了,竟听的津津有味,还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她这日子过的太无聊了,整日里只能陪着小儿女唠嗑,好不容易碰上个“说书”的,且是说的“宫廷内宅撕逼之事”,说实话,她听着还挺有兴趣的。
再有,事涉易子散和韶华县主,她确实挺关心的。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韶华县主竟会一口咬定何云沁是黑手。
就因为早先何云沁“算计”了她,将她爱“女娥”不爱男儿的事情弄得天下大白,她为了报复,害了何云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