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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来的大雪同样阻断了三王去往封地的路程,五皇子和二皇子有多半路程是同行,和七皇子却是分开的比较早,此时五皇子和二皇子在一家驿站里休息,大雪拦路,两人便一起煮酒弈棋起来。
五皇子看着棋枰上大杀四方的黑色棋子,嘴角骄矜傲慢的笑意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自然地放下手中一颗棋子,再垂首下去看,白棋已被牢牢困死,插翅难飞。
“二哥,你输了。”
“是,五弟棋艺精湛,为兄自愧不如。”
二皇子浅笑着说,看着棋枰上黑子蛮进张扬的棋风,眸光微闪,心中鄙薄讽刺,面上却是不漏声色,浅笑嫣然的做出最无能懦弱甘平的模样。
五皇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对于接连赢了二皇子三局自得不已,又似乎在为二皇子的夸赞沾沾自喜,他丝毫没有谦虚,性傲慢而短视,此刻仰天大笑,猖狂而自得,似乎以为自己已经唯吾独尊,已将大魏这万历江山踩与脚下。
雪花簌簌落下,五皇子大步走到窗前,看着已经被远远抛在后方的京城,自如的感叹说,“二皇兄,雪下的愈发大了,这是老天都不想让我们离京呢。”
“五弟说的是,只是皇命不可违,待雪停了,咱们还是要尽快赶路是正经。”
“皇命么,呵呵……”五皇子直接冷笑两声,伸手一下将窗口旁边的梧桐树枝“咔嚓”一声折断,“皇命总有制不住人的时候。”
雪下了足足七日才停止,不止在京城酿成雪灾,更在大魏过境其余地方酿成重大灾祸,尤其是一些边远山区,和南方往年雪下的较小的地区,百姓们从未见过这么持久的雪,受不住天寒地冻,因而也又接连不断的死去不少人。
朝廷的人口在年前年后两场灾祸中死去不少,这时节各地的邸报已经送到京城,看到各州府送来的详细记录,本就垮了身体的弘远帝更是雷霆大怒,抑郁激愤操劳过度之下,又累的瘫倒在龙榻上。
京都的气氛因为弘远帝这一病,又开始凝滞了,一些朝臣更是提着尾巴做人,唯恐戳到弘远帝的怒点,被毫不留情的炮灰了。
朝臣们政务繁忙,脚不沾地的甚至一连半个多月不着家,秦承嗣也是如此。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时间慢慢滑过一月半,到了一月底,秦王府三胞胎的周岁生辰到了。
周岁寿辰是一个孩子成年前最重要的一次寿诞,虽说现在朝中境况大不如前,弘远帝又正怒气上头,有眼色的臣子们都该低调行事,不碍皇帝他老人家的眼,然而秦王府三胞胎的周岁宴还是一如既往的盛大举行了。
三胞胎是秦王府的子嗣,且又是一胎所生,这两个原因中,不管是那个拿出来都值得大肆庆祝,且秦承嗣又尤为疼爱小女儿,哪里舍得委屈了府中小姑娘?
因而,秦王府的抓周宴不仅举办的不低调,甚至极尽隆重与盛大,将近半个京城的勋贵都被邀请来观礼了,秦王府门口更是车水马龙,行人比肩接踵,简直像是要开庙会。
三胞胎满了一岁,现在更是化身小话篓,三个孩子中,唯独寿寿性情比较内向,岁岁和喵喵都是爱说爱笑。
不爱说话的寿寿在遇上爱伊伊呀呀的哥哥和妹妹后,也慢慢被同化了,于是,三个小人儿整天聚在一起就“你你”“我我”,简直吵的人头疼。
抓周当天,三胞胎睡到天光大亮还没醒,被大哥哥小勺子叫起来后,还有些委屈,每个人都扁着小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爹娘,控诉着哥哥的不人道。
小勺子有些讪讪的,毕竟被弟妹指控了,为人兄长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今天是三个弟妹的生辰啊,他们不是应该兴奋的造就睡醒了么?
他生辰的时候可是早早起来吃母亲煮的长寿面,外加收礼呢;今日他也给弟妹们准备了礼物,要送给他们,谁知道三个小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