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能不慌,你不知道……”两个几乎重叠在一起的身影捡走渐远,最后消失在花影叠嶂之中,丫头们俱都远远的跟着,剩余一部分还守在目瞪口呆的三个小主子跟前。
喵喵简直委屈的泪眼巴巴的,说好的父亲宠女如命呢?怎么母亲就红了红眼眶,二十四孝好父亲就把她忘在脑后了?说好的她才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呢?为毛又被母亲抢戏了?
小喵喵也委屈的红了眼眶,岁岁目瞪口呆的看着父母走远,转而讪讪的收回视线,对寿寿说,“三弟,母亲怎的不回咱们的话?”
因为母亲嫌弃咱们几个太闹腾了,如今她的靠山来了,她不搭理咱们也没有人敢说她的不是了,所以,母亲就不搭理他们了。
寿寿心思电转,面上神色也在此时一改,从先前的一脸懵懂好奇,转为无奈和小大人似地沉着稳重。
小家伙不紧不慢从怀中取出一块绣着狸猫扑蝶的帕子,给喵喵抹泪,一边好言安慰妹妹说,“喵喵别哭。你不知道父亲和母亲才是最亲的么?母亲只有父亲和她最亲,你还有我和二哥呢,待你亲的可比待母亲亲的人多多了,是不是?”
小喵喵被三哥奇怪的脑洞说的晕乎乎的,却感觉……好像三哥说的话很对很对哦。
便也慢慢止了泪,却还是可怜兮兮的问,“是这样么?”
寿寿点头,“不信你问二哥?”
岁岁正戳着树皮想看看里边是不是有虫子,听见自己被提及,条件反射开始“嗯嗯啊啊”。
果然,又得了二哥的认同,小喵喵可算是捡回来点信心,笑着冒了个鼻涕泡,便又高兴了。
小孩子没什么记性,刚才委屈巴巴一番,现在已经一手拉一个哥哥就又将三个小脑袋凑一起,商量着这次是去舅舅的药圃里玩耍好,还是去后山找“小伙伴们”取乐好?
想来想去觉得后者更有意思,三个小家伙就在几个侍卫和奶娘的面如死灰色中,一溜烟的往后山跑去了。
池玲珑还不知道她三个儿女又去闯祸了,此刻看着正给长子诊脉的表哥,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小勺子已经晕了过去,魏释锦还强撑着,精神却萎靡的很,孙无极轮番给两人诊了脉,收回手,这才又不紧不慢的含笑说着,“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见了些脏东西,惊着心魂罢了。我去开些安神的方子,待会让丫鬟把药送来,煎服三次,应该就无事了。”
池玲珑闻言欣喜若狂,亲自送表哥出了暖阁,才又让墨乙送表哥回去玉澜堂。
表哥的身子这三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着,尤其是去年他莫名失踪了八个月,再回来的时骨瘦如柴、鬓角霜白,竟是一下老了十岁不止。
明明他面容尚且俊逸如谪仙,飘逸的惹得小姑娘们,每每都要将荷包往他身上丢,可那刺目的霜白色,每见一次她就要想起表哥在床前吐血的日子,表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生无可恋。
好在,表哥的命到底是吊回来了,只是,究竟能撑多久,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看着表哥拐过走廊,池玲珑才又回头过来去内室寻秦承嗣。
却听见暖阁中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是魏释锦正满是痛苦的和秦承嗣说着什么事情。
那事情显然非常暗黑,室内两人并不想让她知道,因为她一走进去,魏释锦就闭了嘴,秦承嗣也没有示意他再开口,就唤了墨丁进来,将魏释锦送回玉澜堂。
方才孙无极走的时候,没有让他顺便把魏释锦也带走,便是因为他有事要问,如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魏释锦自然何去何从。
小勺子这一整晚都在昏睡着,索性有了孙无极开的方子,倒是没有发烧,然到底做了噩梦,小家伙夜里惊慌的一直喊“娘”,又大叫了一会儿“不要抓我”,惹得池玲珑心疼的什么似地,一步不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