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仲尧刚回来,换了家常锦袍,正和姜洛扬说着明日太医过来给她看手伤的事情。 800
听得小厮来禀,说顺昌伯来了,他微微挑了挑眉。
姜洛扬则是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我没必要见他。你看着办吧。”
“打发走。”俞仲尧吩咐小厮。
还见顺昌伯做什么呢不过是再次被他卑劣的嘴脸膈应到,能免则免吧。
顺昌伯哪里肯走,将所思所想与传话的人说了,传话的人去问白管事,要不要去内宅与三爷夫人细说,白管事冷笑,“夫人若是想对付顺昌伯府大夫人和武安侯府大奶奶,还用得着他帮忙”继而冷了脸,“他既是赖着不走,便不需客气,棍棒伺候。”
“是。”
顺昌伯全然没想到是这情形,却只能无功而返。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章府,到了大门前,双腿一软失去力气,跌坐在地。
管家连忙上前来,将他扶起,搀着往里走。
没想到的是,章兰婷过来了。
她的马车径自到了外院,停在顺昌伯前面。婆子服侍着她下了马车。
“方才在路上就看到你了,”章兰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去俞府了吧无功而返了吧”
顺昌伯视线没有焦距,茫然地看着她。
“放心,眼下除了我愿意看看你这幅嘴脸,别人都不会有这份闲心。”章兰婷由衷地笑起来,“你到了这地步,我此生心里的一桩大事才算是了结了。”
顺昌伯还是没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已然决裂,已经把话与她说到尽头,自知再无转圜余地。
章兰婷给随行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去将章府近前以管家为首的下人打发走。章府所有的人都知道大难临头,怎么可能还敢与武安侯府的人做对。
章兰婷好笑地看着顺昌伯,“你居然跑去找俞夫人,真是异想天开。你知不知道,自己放在明面上的两桩罪行是谁安排的”
顺昌伯视线有了焦距,定定地看着她。
“眼下俞夫人手里要人有人,要银钱有银钱,命下人从中牵线搭桥,叫你饥不择食的上当是多容易的事儿”章兰婷讽刺地笑了笑,“同理,你在官场上出点儿事情,是俞少傅安排下去的。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都没想到吧”
顺昌伯的确不能置信,语声沙哑地问道:“为何想要除掉我,何须等到今日”
章兰婷笑容里的讽刺更浓,“只为你苛刻长女霸占原配财产那两件事那两件事的罪名,如何能让你落到这步田地”
顺昌伯目光微闪,若有所悟,随即仍是有些不能置信,“我已将她从族谱上除名了,还要我怎样”
“是啊,你已将她从族谱上除名了,可你还惦记着人家失而复得的产业,你还惦记着要利用人家享福,谁能容得了你”
“”
章兰婷眉梢微微一挑,“若只是那样,你如何落到眼下亲离子散众叛亲离的下场我们这些曾萦绕在你身边的人,怎么会随着你落到如丧家犬一般的地步”
顺昌伯低下头去,脊背佝偻,瞬间似是苍老了十岁。
“你这个人,这一生,最在意的只有你自己。”章兰婷目光冷冽,“你的运道是被你毁了,我和娘亲章文照,也被你毁了。”
谁都能指责他,只有她没资格,顺昌伯猛然抬起头来,“你这个丧门星章府到了这一日,皆因你而起若不是你挑事,若不是你陷害洛扬在先,家里怎么会一步一步沦落到这地步”
“是是是,我知道。”章兰婷好笑地道,“可我有什么法子呢是你将我教导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情,是你由着我和章文照处处贬低算计现在的俞夫人。说我有错,你呢你可曾对她有过一点儿父女情分沈家老爷对长女也是疏于照管,可是每个月的零花钱,该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