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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属下再送饭菜过来。”白管事说完,转身走远。
俞仲尧展开一封信,看了两眼将信纸、封皮递给姜洛扬。
姜洛扬以为他懒得亲手放回,便折起信纸,看了看信封,见右下角有个兰花图案,下面缀着一个隶书字形的“贺”。
“贺园的来信么”她不经意地问道。
“嗯,贺汮的信件。”俞仲尧敛目看着手里一封长信,“你可以看看。”
“哦。”得到允许了,她便看了看内容。
只得寥寥数语:章文照已安置好,有专人管教。贺家昭雪之事,妾身与兄长需得进京一趟,冬日将至。届时但望见一见俞夫人,俞太傅可赏一杯薄酒,设一局棋。
信纸上隐隐有兰花香,字是清逸的梅花小楷。
赏心悦目。
姜洛扬琢磨这封信的时候,俞仲尧已经一目十行地把余下的信件看完。
她这才把信件收起来,递回给他,“打算怎么回复”
俞仲尧想了想,“多谢。见时自当让君如愿。”
姜洛扬失笑,“我还以为你会说多谢、准了。”
俞仲尧哈哈地笑,“由此可见,我是多煞风景的人。”又轻轻地给了她一记凿栗,“揶揄我”
“本来你是那样啊。”姜洛扬笑道,“到时可一定要我见见贺汮。”
俞仲尧打趣道:“不让你见,你少不得以为我心里有鬼吧”
“嗯,我真会的。”姜洛扬说起近来的一些见闻,“有些大宅门里的大奶奶,到了俞府,只是满心巴望着见见俞少傅呢。对你一辈子念念不忘的人可不少。哦对了,我可不是冒犯贺汮啊。她不同的。”
“谁管那些不相干的人。”俞仲尧笑道,“你对我一世长情好。”
姜洛扬坦诚地道:“这是你最不需要担心的。”
俞仲尧携了她的手,“去别处看看。”边走边问她,“出来一趟,心情开阔些没有”
“自然。”她深深呼吸着山间洁净清冽的空气,“高墙内外的风景便是相同,心境也不同。”
“喜欢好。等到冬日,我们去城外赏梅。”
她用力点头,“好啊,赏梅时可要带上南烟。”
南烟不会骑马,今日说他是故意气她。他笑,“快嫁人了,出来转悠什么”
姜洛扬拿他没法子,“那也不能一直让她闷在家里。”
“行,你们都有理。下次为了她清除闲杂人等,让她撒着欢儿乱跑,这总成了吧”
姜洛扬笑出声来。
夫妻两个原路返回,进到城门时,斜阳晚照。
秋日总是让人心生伤感,这伤感在黄昏时更浓。
俞仲尧解下玄色斗篷,丢给姜洛扬,“穿上。”
她笑着点头。出来的匆忙,衣物的确是没准备齐全。
到了城里的长街上,迎面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为首的男子一表人才,逸出的笑容犹如春日和煦的暖阳。
是这个看起来和善的人,拦下了夫妻两个的去路。
“俞太傅。”那人拱手行礼。
俞仲尧颔首,握着鞭子的手轻轻摇了摇,“让路。”
姜洛扬带马后退几步。白管事到了她近前,微声道:“镇国将军世子。”
“哦。”是洪兆南。
洪兆南并没让路的意思,语气温和,话却很是难听,“俞太傅这是去了哪里一早听说你策马去了城外。你倒真是第一有胆色的人,当真不怕半路骏马发狂、山石忽然坍塌要了你的命断掌的说法可不是空来风啊,你俞太傅若是被克死,谁帮皇上打理这万里江山”
俞仲尧挑眉,周身忽然罩上一层寒意,叫人心惊,“此话怎讲”
“我说的是你娶了断掌女子为妻的事。”洪兆南直言不讳,“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