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
南凤辞闭上眼,“喜欢。”他找了许多种香,都没有找到比周琅身上更好闻的味道了。今日他又在谢萦怀身上闻到,和周琅身上如出一辙的香味,并且那香味却变得更加勾魂夺魄,仿佛化作了一根钩子一样的勾着他。眼睛睁开,漆黑的睫羽偏长,让他的眼睛显得更加深狭,“很舒服的味道。”
谢萦怀摸不准南凤辞这句话中是否有其他的意思,索性不再去深究,将南凤辞迎到宴客厅一同品茗。
南凤辞最喜欢谢萦怀府上的茶,就是在宫里,也寻不到这样好的茶叶,“谢小侯爷昨晚信上写的,是何意?”
谢萦怀端着茶杯,瓷白的杯沿遮住他的嘴唇,在袅袅的雾气中,他一向温和的眸光竟然如刀剑一般,“小侯虽然愚钝,但历经此事,也着实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来,所以想要问一问三皇子。”
南凤辞吹开茶叶,“谢小侯爷想问什么?”
“二皇子实在来的太巧,所以想问三皇子,是否知道些什么。”谢萦怀从接触南凤辞时,就知道这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明面上与二皇子分庭抗礼,暗地里却能将那二皇子及其党羽耍的团团转。
“谢小侯爷想知道什么?”南凤辞放下茶杯。
谢萦怀,“全部。”周琅救令狐胤,他嫉妒的发狂,但等那常钟云来的不同寻常的迅速,就让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循着那异样深究,越想就越觉得奇怪,他与周琅相交数年,知道他是个安于现状的人,这虽然不是个好词,但却也是谢萦怀欣赏的一点。争名逐利趋炎附势的人何其多,像周琅这般,明明有入仕为官的才华,有封侯拜相的见识,但却宁愿安于现状,做着临安城里一个富足的公子。要他连老子都不顾的去救令狐胤,但凭一腔爱意,也是有些牵强的。
“那说起来,就有些长了。”
……
南凤辞将事情始末和谢萦怀讲完,本来被算计了,该愤懑的谢小侯爷竟一副喜不自禁的神色。奇怪,实在是奇怪。
谢萦怀听周琅不是因为喜欢令狐胤才救的他,心里先是一喜,但又听到周琅为了令狐柔甘愿涉险,那喜意又被一坛子打翻的醋浇的酸涩不堪,“哼。令狐柔。”
不是为了令狐胤,为了令狐柔也不行啊!
“令狐柔也只不过是南凤宇的一颗棋子,也是可怜的很。”南凤辞听到谢萦怀提到令狐柔,便也发表了一番自己的见解。
谢萦怀真真是酸气都要从肺腑里涌出来了,“她可怜什么,自己吵着要和离,自己帮着老子卖兄长,现在两边儿都想做好人,世上哪有那样容易的事!”
南凤辞都被那醋味熏到了,“但那令狐柔也确实是个可怜人,南凤宇布局已久,将军府上下都是眼线,怕是她与夫郎和离,其中都有南凤宇从中作梗。”
谢萦怀管他谁作梗,在他眼里,无论什么缘由,两人既然和离,就已经没了关系,“都和离了,还说那么多做什么。”
南凤辞盯着谢萦怀。这话——不像是从胸有城府的谢小侯爷嘴巴里说出来的呀。
“都和离了,她还求着夫郎去救哥哥——她夫郎只是个商贾之子,凭什么要为她罔顾一家人的性命?”谢萦怀越说越愤懑,到最后只差拍桌而起了。扪心自问,周琅待他令狐家已经是仁至义尽,要是别的男人,就是顾忌着令狐柔的身份,不敢休她,知道令狐家出了这样的事,也只怕要逃的远远的,哪里会像周琅这么傻。
为个女人……
压下去那股子对令狐胤的酸味,对令狐柔的敌意又冒了出来。
这令狐家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讨人嫌?
南凤辞咳嗽两声,“谢小侯爷?”
谢萦怀这才回复了一些神志。
南凤辞看他脸色终于不再变来变去,才开口继续说道,“南凤宇用尽手段,目的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