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成的蝴蝶被丢在了桌子上。
南凤辞看着谢萦怀,见在灯火的掩映里,谢萦怀的唇在暗影里微微勾起,“哦?那他打听出什么来了。”
“周琅。”
谢萦怀将桌上柳枝编成的蝴蝶和碎叶一同扫到地上,“三皇子明日可有安排?”
“并无。”
“那和小侯去扶春楼里走一遭,如何?”谢萦怀道。
南凤辞知道自己这一句试探试对了,“谢小侯爷诚挚邀约,我岂有拒绝之理?”只是他又似无意的说了一句,“只听说那扶春楼里,有一种叫‘千日醉’的酒,酒品不好的人,饮一杯就要出丑。”
谢萦怀眯起眼,“三皇子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从前有个喝醉的琴师,从楼上摔下去,掉到江里,第二天捞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泡肿了。真是惨不忍睹。”
南凤辞啧啧两声,像是惋惜,“我二哥酒品也差的很,从前喝醉了,在宫里压在人背上,把人当马骑。”
谢萦怀目光陡然变的幽深。
……
这一夜安然过去。
第二天一早,朝阳初升,露水未干的时候,扑棱棱的白鸽飞进一片深林里。
看到信鸽送来的信上内容,为首的铁骑吩咐,“二皇子有令,捉住令狐胤,生死勿论,皆赏金千两!”
五百精兵熄灭营地篝火,翻身上马,手中长刀出鞘,杀气毕露。
同一时刻,靠着一个树干睡去的肖时卿忽然睁开眼,伏地听了一会儿,脸色一变,将身旁的燕城推醒。
燕城见肖时卿神色,一时也警惕起来,“怎么了?”
“马蹄声。”肖时卿神情冷凝,“去告诉将军。”
燕城知道肖时卿听力敏锐于常人,他早在救出将军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搏命的打算,“对方有多少人?”
肖时卿还未来得及回答,营帐中的令狐胤已经穿戴妥当走了出来,“五百人左右。”
燕城一惊,“将军——”但他马上意识到要改口了,没想到令狐胤却在他之前开口,“将人马召集起来。”
“是!”即便听闻对方人数远胜于自己,肖时卿脸上也并未有半点惧色。
“我要看看,来的是谁的人。”即便已经隐隐猜到,却还是要再去验证一回。
“将军,一共二十三人,但凭将军差遣!”肖时卿回来复命。
令狐胤转过身来,望着自己面前这二十余人,“追兵有百人之众,此战,你们都可能会死。”
众人此行来救令狐胤,就已经是抱了必死的心,更何况,将军手下,没有不战而退的兵,“可战不可退!”
令狐胤的面上浮现出一个残酷的笑容来,“那便战!”
此战不为天擎,只为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