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周琅知道那是镇魂的符咒,本来是要纹在他身上的,南凤辞嫌那些东西难看,知道刻在亲近的人身上一样有效用之后,就刻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你……你别过来。”周琅现在已经掌握了转换世界的方法,但那法子太痛,若真的没到那种时刻,他是真的不想用。
南凤辞在床边站定,看着不住往床榻里缩的周琅,面上忍不住酿出一抹笑痕来。他知道周琅怕他,是因他从前对待太过粗暴,现在他温声宽慰道,“宫中多有秘药,我温柔些,你只管享受就是。”
周琅可不信他。
南凤辞弯下腰来,只手撑在床榻上,他一头的肩膀低了下去,周琅的视线,可以看到他起伏的肩胛。像极了那种捕猎的兽,“今日又是你我大婚之日,你总不会那么狠心,再将我赶下床吧?”
“你不要逼我。”周琅是真不想死于撞柱。
“我要是逼你,又怎会把你放到今日?”南凤辞胸前的衣服,因为他弯腰的动作敞开,露出他玉石一样的肌理,“乖些,我知道心疼你了,你要是疼了,难受了,不用你说,我也会停下来的。”
南凤辞的影子,将周琅整个包裹住。
“今日我们大婚,你就当是——赏赐我。”
周琅此刻都有些不敢直视南凤辞了,因他离开太久,他对南凤辞的印象都已经很是模糊,唯一记得的,大概就是这个人奸诈狡猾又手段狠辣,有了这么个印象,就是南凤辞怎么示弱,他都觉得那是他故意装出来的。
南凤辞洁癖甚是厉害,除了周琅以外,还没有人能入他眼的,自周琅临安故去之后,他连房妾室都没有,忍到大婚当日,已经是对周琅万般爱怜了。
只有失而复得的东西,才知道有多么的珍贵。
南凤辞越逼越近,周琅从他伸过来的手臂下钻了出去,然后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跑了下来。
南凤辞反身坐在床上,撑着胳膊望着他,笑容中透露出几分邪气,“这宫里的门窗,都叫我钉死了,你跑……”他的话音未落,就看到周琅往一根柱子撞去,南凤辞自若的神色被击破,他一个眨眼就出现在周琅身边,将他紧紧抱住。
在剧烈的心跳平复之后,南凤辞才咬牙切齿的开口,“你又想做什么?”
“要是活着要和你纠缠,那我宁愿再死一次!”周琅的话刚一出口,就感觉抱着他的南凤辞,身体在瞬间僵硬如铁。
南凤辞早就打定了强夺的主意,但在听到周琅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还是忍不住泛出剧烈的疼痛来。
周琅说这句话,也不过是想唬住南凤辞,他哪里想去求死,这一世他活的最快活,他方才决定去撞柱子,就是知道南凤辞一定会救下他。当初他说自己随时会魂飞魄散之后,南凤辞就没有再有过任何强迫之举,他这一次,也只是不想……
“你是故意想让我停手,才这么说的吗。”南凤辞是何等聪慧的人,那根柱子离周琅那么近,周琅却还给他反应的机会,让他能救下他,他就应该知道,“还是故意想叫我难受?”
周琅一下紧张起来,被南凤辞识破,按照他的性格,一定会……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进了周琅的脖颈里,周琅回过头,见南凤辞脸上并无泪痕,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仍旧勾着笑意的南凤辞眼睫一眨,又一滴泪珠滚落下来。
南凤辞放开周琅,“明知道你是故意的,我却还是……心痛的厉害。”
“你……你哭了?”周琅还从未见过南凤辞流泪。
南凤辞因为他的话,诧异了一瞬,然后他抬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睛。哭吗?他怎么会哭呢?但那手指碰到的,却是温热又无用的液体。
“嗯,我哭了。”
夜明珠的光辉照亮了整个宫殿,周琅看着南凤辞,忽然觉得记忆里对于南凤辞的印象开始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