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谦低眸看了她一会儿,随即点了点头,嗓音温和的道,“我明天再找你。”
池欢照例没搭理他。
男人厚着脸皮,低头很快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深深哑哑的道,“rry。”
她没防备,被他亲了个正着,冷扳着一张脸,抬手擦了擦,没言语。
此时池欢并没有领略到他说的这个rry,究竟是针对什么,单纯以为是再次为这件事道歉。
虽然这个单词从他唇间溢出时,比之前所说的话蕴含的重量都要重,像是来自他灵魂极深的地方,又格外的沙哑,倒显得很是郑重其事,听起来有了几分真心实意。
尤其她没正眼看他,所以也没看到他眸底晦暗深沉的情绪,虽然克制了,但敛不住,全都流露了出来。
前面他说那些时虽然也是一副道歉的姿态,但池欢还是隐隐觉得这男人有恃无恐。
这么一来,她心里的怒意跟堵,稍微的抚平了点。
让墨时谦真心实意的说句抱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她摆了摆手,仍然是一脸不悦,“赶紧走。”
他脾气颇好,“明天见。”
…………
明天见。
但第二天,他并没有来见她。
只在中午过后给她打了个电话。
池欢傲娇了一下,等铃声响到五十秒她才点了接听。
也没主动吱声,人躺在阳台的懒人沙发里看书,天不晴但暖,有清风袭过,举着手机等男人吭声。
墨时谦很快出声了,他在那边低低的道,“欢欢,巴黎那边有急事,我要回去一趟。”
她张了张口,用没有情绪的声音问道,“什么时候?”
静了片刻,还没等他回答,池欢就已经听到了那边空姐的广播提示,“飞机马上就要起飞,请……”
马上起飞?
池欢抿着唇,再没给那男人说话的机会,抬手就摁断了通话。
飞机上,墨时谦低头看着突然被挂断的手机,薄唇抿起,没多想便要再回拨回去,可空姐已经朝他走了过来,挂着甜美的笑客气的道,“先生,飞机马上就要关机,请您把手机关机。”
他皱了下眉头,眉眼隐隐浮出一层戾气,但还是摁下了关机键。
飞回巴黎要差不多十多个小时,到时候已经已经是午夜零点以后,她多半睡下了,再给她打电话也得等到第二天,估计,她又得气一天一夜。
他捏着眉心,阵阵头疼。
他在兰城已经待了不短的时间了,本来温薏还在的时候还没什么大问题,现在温薏滞留江城,墨时琛的消息没有人刻意的压下,巴黎那边的人自然很快收到了消息。
他本来打算中午找池欢吃饭,跟她报备近几天可能要回趟巴黎,至少这几天还能再哄一哄她,结果上午就接到那边来的电话。
必须要他回去亲自处理。
这一路下来他交代了秘书解决兰城这边的问题,刚挂了电话还没拨她的号码,巴黎那边又过来跟他汇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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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登机前才给她打了个电话,结果才说了一句话就被挂了。
池欢挂了电话后,看着碧蓝的天,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那男人故意的,他就是有恃无恐,捏死了她不能把他怎么样,要走了到上了飞机飞机都要起飞了才意思意思的给她打个电话。
看不出啊,这个心机婊,还会欲擒故纵了。
让他滚,他直接滚回巴黎了。
…………
池欢打了个电话给宁悠然问她有没有空,两人商量了下,决定一起去看话剧。
宁悠然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