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倚靠着他而站,也还是有种莫名的脆弱,和萧寂。
他问她,“把自己灌醉,是为了什么?”
她当然不会回答他。
他又淡淡的笑,也不知道是在跟醉了听不到的女人说话,还是在跟自己说,“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所以索性不面对吗?”
他自然还是得不到她的回答,即便她清醒的时候,她也未必会回答。
墨时琛也无需她的回答,直接拦腰将她横抱了起来,长腿大步朝兰博停着的方向走去。
司机见着他们,连忙下了车替男人拉开后座的车门。
再回到车上后,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趴在男人腿上似醉睡了过去的女人,和低眸凝视她,因为灯光跟角度而显得面容模糊的男人,小心的问道,“墨总,是……回庄园吗?”
墨时琛没抬头,他的手指轻轻刮着女人的面颊,“嗯。”
司机全程围观了从Clod一Sur停车场温薏“纠缠”墨时琛,到现在他们从餐厅出来,饶是他这种心思不算多敏锐,脑子转的也不快的人也明白了过来,虽然看上去是温小姐“主动”找墨总,实际上真正控制主动权的,还是墨总吧?
不然现在被灌醉的怎么会是温小姐呢?
当然,他看透了墨时琛的意图,也不会知道温薏醉了,只是因为她想醉,或者说,她只能醉。
从餐厅驱车回庄园的路上,墨时琛的视线基本没有离开过枕在他大腿上的那张脸,“太太,”他薄唇溢出喃喃的低语,“我们慢慢耗吧,我有的是耐心陪你耗。”
你后不后悔,那是你的事,我要你的不后悔做什么?
他要的,从来不是这种无聊的认可跟看法,就像人死后,是名留青史还是遗臭万年,那都是再虚无不过的东西,早已化为尘土,无一丝一毫的意义。
他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人。
他低头,慢慢的靠近她,贴着她的肌肤道,“你知道我想干什么,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太太,你不可能每次都喝醉来躲我,而且,我也会让你知道,就算醉了,你也躲不过我。”
她睁开了眼,跟他近在咫尺的对视着。
谈不上对视,因为她的瞳眸没有焦距,是涣散的,根本没再看他。
墨时琛看着她这样的眼神,终于按耐不住克制已久的情绪——
空虚。
从她把自己灌到再不能跟他交流后,他就有种被抛下了的,孤独的空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