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东家。”
侯五转身而去。
等到他走后, 张恒看向华柔,问道:“你说我为什么不见成蟜。”
华柔答道:“叔祖不喜俗世,连嬴政尚且不见一面,更别说是嬴成蟜了, 他可能是听闻我去了太子东宫,还带了礼物回来,便急不可耐的来拉拢叔祖,却忘了嬴政请的是我,不是叔祖,礼物也是给我的,与给叔祖有很大区别。”
张恒含笑点头。
同样是送礼,嬴政是怎么送的。
他听说张恒有个后辈叫华柔,很是宠爱,于是交好华柔,将礼物送给她,让她带回来。
这里面,跟张恒有关系,又没有关系。
张恒一直没有出面,更没有表明过态度。
嬴成蟜不同。
他相当于大庭广众之下,提着五百万现金,指名道姓要送给张恒。
有脑子的人谁能干出这种事来。
“东家。”
不消片刻。
侯五又跑了回来:“长安君临走前,将礼物留在了门口,并没有带走。”
“还能这样?”
张恒一脸无语。
嬴成蟜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了。
娘家老舅?
除非看你舅舅,不然哪有主人不要礼物,你还能把礼物强行留下的。
莫非他以为,张恒在玩欲擒故纵。
想要礼物,但是不好开口?
天真。
欲擒故纵哪轮得到他成蟜。
“看看都是些什么礼物。”
“折合成米面粮油,送到西城分给百姓。”
张恒面无表情:“整一个被宠坏的贵公子,他是想把嬴政笑死,然后再自己当太子吧?”
虽然没亲眼见到。
但是张恒想象得出,嬴政得知成蟜亲自赶着马车来送礼时的表情。
少而老成,有威严的太子嬴政,恐怕得笑的在床上打滚。
“难怪会因为樊於期的三句话就拥兵自立。”
“奇葩一个,简直像小孩子过家家。”
张恒一边想,一边向华柔说道:“有些人不是装蠢,蛰伏,而是真蠢,要洞察和远离这种人,以免被他害死。”
“是,叔祖。”
华柔恭恭敬敬的应下。
随后几天,嬴政又派人来请华柔去赴宴。
半个月后,再组织狩猎,请华柔和一众王侯世家之子前去打猎。
说熟悉,什么叫熟。
整天一起玩,混个酒肉朋友还不简单。
时光匆匆。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
华柔已经成东宫常客。
同时,时间也来到白昊与白毅的宿命之战。
这一天。
咸阳城内万人空港。
所有人都知道,白昊将与白毅在城外大战,除非实在腾不出手,不然谁能拒绝搬着凳子,在城外看一场天骄间生死斗。
张恒也是如此。
在侯五和华柔的陪伴下来为白昊观礼。
在这里,他再次见到了华阳太后的弟弟阳泉君。
他是以中立的身份,作为裁判被请来主持决斗的。
至于双方家长,柳神与白家老祖都没有出面,这一次,小辈之间的事将由小辈解决。
“白毅。”
“当年你夺我仙骨,可曾想到会有今天?”
白昊浓眉大眼,看着像庄丁农户家的孩子。
与他相比,白毅天生重瞳,一身金甲。
身后是鲜红色的披风,手上是银色长戟,整个人犹如武神在世。
“想过。”
“甚至找过,只是没有找到。”
和想象中的咄咄逼人不同。
白毅一脸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