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凌乱。
闵玉婵挑了挑眉,把手搭在苏松屹肩上,往前走了半步。
苏松屹往后退,她就紧追着往前。
直到,将他逼进了墙角。
她俯身贴近了他的耳畔,在他耳鬓轻轻吹了吹。
很轻柔的气息,很痒。
两人拥吻着,又是一番缠绵。
热恋中的情侣,不知厌倦,不知疲倦。
落地窗外是一片欣欣向荣的缤纷花园,四月天里的梨树在风中招展,枝头的梨花洁白如雪。
冬!冬!
窗外落了雨,落在房檐上,落在草坪上,还落在那些摇曳着的梨花上。
纯白的花瓣随风流离,落在沟渠,顺着水流漂流。
金鱼在沟渠里畅游,有红色,还有黑色。
雨淅淅沥沥地沿着落地窗滑落,模湖了灯影,模湖了人影。
今夜,将会很漫长。
“这是我十七岁的最后一个夜晚,过了今晚,我就是成年人了。”
闵玉婵从红木酒柜里取出了一瓶葡萄酒,拿了两个高脚杯过来。
“能陪我喝点吗?”
“乐意之至。”
两人挨着一起,在沙发上坐下。
她拔出了瓶口的红木软塞,一手扶着酒瓶,各自倒了小半杯红酒。
“我妈一直不让我喝酒,但我以前经常偷摸着喝酒柜里的葡萄酒,被抓住了就一阵收拾。”
闵玉婵慢悠悠地摇晃着高脚杯,嫣红的浆液晃荡着,杯中摇曳着少女冷艳的面容。
苏松屹看着她的脸,出神了很久。
“你很喜欢喝酒吗?”
“不是,我对酒没什么感觉,能喝,但是不喜欢酒味。”
“我只是觉得,我妈有时候端着酒杯喝酒样子,很酷。”
“也不是酷吧,我也难以形容,就是……”
闵玉婵思索了一会儿,有些词穷。
“妈妈很成熟,很强大,你想成为像她那样的人。”
苏松屹说道。
“对,就是这样吧。”
闵玉婵轻轻笑了笑,旋即眯了眯眼,喃喃地道:“我觉得她端着酒杯,品酒的样子,总是若有若无地散发着一种“成年人”的味道。”
苏松屹闻言,想起了那天吕依依带着他来到这里,从酒柜里取酒,自酌自饮的样子。
那个优雅冷艳的女强人,留给他一个略显寂寞的侧脸,很性感,很有魅力。
饮酒的瞬间,他有从她的脸上看到一抹疲态和释怀,那是酒精麻醉神经之后的如释重负。
吕依依背负了很多,有很多故事,因而当她饮酒的时候,会无意中展现那份由岁月沉淀下来的暗伤,还有风情万种。
“在我爸没死之前,我和我妈的生活是一片狼藉,那段生活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起,包括你。”
闵玉婵说着,很认真地看向苏松屹的眼睛。
她不想将负面的情绪分享给苏松屹。
“后来他死了,我妈去外公家借宿,找他们借钱创业。”
“外公外婆将她的行李扔出了门,给了她一个存折,骂着让她赶紧滚。”
“她哭着上了火车,去了沿海重新创业打拼。”
“我跟着她一起贴过小广告,发过传单。还看着她在雨里送过餐,被客人暴骂。”
“最开心的日子,是有人拍戏,做群演的时候。”
闵玉婵说着,温柔地笑了笑。
“因为群演分到的盒饭很好吃,我那时候和我妈经常有上顿没下顿。”
“租的房子是潮湿而且漏水的地下室,交完房租没钱吃饭,就用三块钱的挂面,加一瓶老干妈,应付一天三餐。”
“但是,群演的盒饭里面竟然有荷包蛋,还有烧腊和鸡翅,所以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