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不吭声。
滑竿上的男人还是那副懒洋洋的德行,慢悠悠道:“到底是谁?给老子自己爬出来,把两个爪子剁了,要是让老子动了手,那就不是砍了爪子````````”
王天纵和孙明祖他们一帮子亲兵见他那么张狂,正要动手,如果发现从二楼的窗户上飞下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不偏不倚的砸到坐在滑竿上的男人脸上,他正在说话,一张嘴就给咬住了,他本来是半躺着的,垂下眼皮一看,居然是一只黑布鞋。他把鞋从嘴里吐出来,一下子就跳下滑竿,咆哮道:“哪个王八蛋,敢耍你顾爷爷?”刚才还是一口上海话,现在竟然换了地道的安徽口音。
只听见二楼窗户上一个男人的声音叫道:“小裤子!是你祖宗我!”
脸上有伤疤的男人一惊,把眼睛摘了下来,往上看,却没看见窗户口有人,他身边的人纷纷从腰间掏出攮子、小斧头,有的居然还掏出了手枪。但是自称顾爷的人和他身边几个看起来象是头目的人连忙制止。
赵驭德从大门里面慢慢走了出来,一脸的怒容道:“小裤子,你个兔崽子长出息了?带人来杀老子了?”
那个脸上有伤疤的男人和他手下的几个头目刚才还张狂的没边,现在全都单膝跪地,带着哭腔道:“标下参见赵镇台!”
这突然的变故让看热闹的人大跌眼镜,连这个自称顾爷的人手下的小喽罗也蒙了,傻呆呆的站着。
赵驭德走到他跟前,甩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骂道:“顾小五,你个兔崽子,你现在混出头了啊?什么事情不好干,你去当流氓?三百六十行,哪行不能吃饭?”
顾小五跪在地上,随他打骂,连句辩解的话都不敢说。
曹鸿彰见势,连忙劝阻道:“老东家,今天开张的喜日子,有什么家务事回头您再料理。”
赵驭德压住怒气,对跪在地上的几个人道:“都给老子爬起来!”
几个人连忙道:“谢赵镇台!”
顾小五一把抱住赵驭德道:“赵大人,我们找你老人家好几年啊,这么多年,我们年年都派人去安徽找你们,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你老人家去哪里了?”
赵驭德怒气已平,眼圈却红了:“我去了直隶,你们到安徽怎么能找得着呢?”
这群人都围着赵驭德,个个都是眼圈发红,想哭的样子,但是发现周围人都在瞧热闹,忙瞪着眼睛骂道:“滚,滚,想找死啊?”
围观的人急忙往旁边闪,生怕惹恼了这些瘟神。
赵驭德想起来了什么,拉着顾小五道:“你跟我上去。”然后又对其他人道:“都给老子安生点!娘的,想搅黄你爷爷的买卖啊?”
顾小五转悲为喜道:“赵爷,您现在做买卖了?好家伙!这房子够气派的!都开了钱庄子了!您老人家发财啊!”
赵驭德对他脑袋就是一巴掌:“小兔崽子,你拿老子打镲?”
顾小五呵呵傻笑着跟他上了楼,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笑起来居然满憨厚的。
他跟着赵驭德上了楼,到了小客厅,发现庄虎臣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喝茶,他的脸上现出不快之色道:“赵爷,咱爷俩十五年不见了,咱们爷们说话,叫个外人在这里做什么?”
赵驭德指关节微曲,对他脑门就凿了一个道:“混蛋,你知道这是谁吗?是少爷啊!”
顾小五被打的一楞道:“哪个少爷?”
赵驭德骂道:“不长眼睛的狗东西,咱们还有几个少爷?”
顾小五眼睛一亮道:“是庄家少爷?”
赵驭德笑着点了点头,顾小五“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膝行两步,抱住庄虎臣的大腿,痛哭失声道:“少爷,我可见着你了!”
庄虎臣被他搞蒙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刚才还嚣张的很,现在居然哭得鼻涕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