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自己的小圈子。
而李小村和李鸿章也不知道为什么结怨,是真正的死对头。
又有贵州巡抚袁甲三、卫生大臣毛昶熙、交通大臣伊哈奇等后党,实际上,后党也不过只是瑞四的揣测,在南朝政治集团中,袁甲三与李蹇臣等走的比较近,浙江巡抚冯登凡同样是北国投诚官员,却是一路紧跟李小村,步步高升,乃是李小村阵营中的一员悍将。
总之昔年不管李小村、李鸿章、李蹇臣这些人多么落魄,数年过去,已经今非昔比,都渐渐成为南朝举足轻重的政治巨头。
或许这些人在摄政王面前都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各个好似奴才般恭敬,但在南国,哪一个不是枝繁叶茂的巨擘?
甚至听闻平远军中,他们也各自有支持者,如李蹇臣同哈里奇就是密友,而李小村则同韩进春结了儿女亲家。
南朝这艘大船,可也真是只有主子才镇得住,才能圆环如意的操舵。
现今政务院将设立两名副总理大臣的风声透出去,这些人自然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奋力争先以图更进一步,还听说有人在观音山游说,以取得两宫的支持。
主子呢,又属意谁?瑞四不知道,主子也从没在他面前透出过话风,但南朝朝局,早已非昔日广州情形,瑞四有时候也不由得叹气,主子怕是越来越操劳了,这些奴才们,怎么就没一个能叫主子省心呢?
半路瑞四下了马车,叶昭就令马车转向西城巡捕局,委实,摊子越大,自己也早不复昔日逍遥,或许只有散衙后,才能真正轻松下来。
这两天丝丝都没回布行,看来等她主动回心转意是不行了,只能自己继续做恶霸。
想到朱丝丝,叶昭心情就明快起来,阴霾仿佛也一扫而空。南朝政坛大佬们之间的明争暗斗,自抛于脑后。
一身黑色警服,英姿飒爽的朱丝丝上了马车,奇怪的发现叶昭没有强拥她入怀,而是略显疲惫的靠在车厢上,看着她笑。
“你怎么了?”第一次见这个色狼露出疲态,朱丝丝以前甚至怀疑他是不是铁打的。
叶昭道:“能怎么?跟一帮老家伙勾心斗角的,累死个人。”想想也笑,手下这帮官员,实则没几个年纪太大的,更有甚者,如李鸿章,不到四十岁就成为炙手可热的权臣,但跟叶昭比起来,自然都是老家伙了。
这两天政事烦扰,台湾拒不归降,南洋一带也不省心,荷兰人盘查华商船只极紧,甚至发生了一起殴打华商的事件;英法呢,又开始撺掇北国买炮舰;南朝国库干涸,准备制定的五年计划颇有些挥舞不开的感觉;而渐渐的,却又要揣摩这些官员的心思。一国之主,可真不是那么好做的。
懒散了二十年,现今这根弦越绷越紧,但也乐在其中,看来自己还真不是昏君的料子。
“你今天和人谈生意了?”朱丝丝问。
“算是吧。”叶昭笑了笑。
朱丝丝说道:“那怎么办?早点回布行歇息吧。”看得出,色狼并不是作伪,是真的累坏了,而且好像是很劳心的那种,朱丝丝不禁有些心疼,随即就想,我怎么会心疼他?明明就是一个混蛋。
叶昭却是一笑,说道:“那也不用,你让我抱抱,我就不累了。”
朱丝丝就不吭声了,被叶昭抓住胳膊拽了拽,柔软的娇躯就被叶昭拥入怀中。
拥着这位靓丽女警官,闻着她身上清新的气息,叶昭轻轻亲了亲她洁白额头,随即拥着她,慢慢闭上了双目。
回布行朱丝丝去换了衣服,上马车就问叶昭:“你不是银子被人骗光了吧?”她自然感觉得到叶昭郁郁寡欢,加之又说和一帮老家伙勾心斗角,他又哪里斗得过人家了?说不定就是中套被人把银子骗光了。
叶昭实则一直思索台湾之事,难道真要武力攻台?那可就最少成千上万条人命,若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