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要说现今帝国国土上,石油产地很有几个,最恐怖的就是秋明油田了,但叶昭并不想动这些资源。反而南洋诸岛,现今开采处于无成本掠夺,若等日后其土著居民渐渐形成国民意识,闹起了自治,开采石油就没现今这般方便,实则往卑劣里说,对于南洋的资源,叶昭现在就是信奉能抢就抢的原则,不过帝国在南洋塑造的形象却是要极为正面,要关心这些土著的民生和平等之要求,与老牌殖民国家比起来,自令人感觉亲和。
对南洋殖民地的掠夺,帝国工业体系对石油的依赖,这都使得建设一支强大可以应付任何挑战的海军成为帝国迫切追求的目标。
叶昭正胡思乱想之际,脚步声响,朱丝丝从湖水长廊中走来,叶昭就笑,江苏省民选议政使之事,处理起来就轻松多了,无他,丝丝成了跑腿的,与省府诸要人会面,也召见过几次民意代表,这些事都不再需要他亲力亲为,从丝丝的反馈信息中就可以知道江苏省的筹备情况。
朱丝丝穿起了粉色的旗袄绸裤,更显端庄大方,秀丽无匹。从着装也可以看出,这位国母议员正在渐渐走向传统,其实世事就是这般,推动帝国变革的激进派们,也多从一种刚刚接触新思想的亢奋情绪中冷静下来,开始系统思考帝国以后的变革之路,只是就算叶昭也不知道这种“成熟”到底是利是弊。
看到叶昭嘴角的笑意,朱丝丝就翻个白眼,她知道叶昭坏笑什么,昨晚叶昭就取笑朱丝丝是他的苦力。
两个小丫鬟送上香茗就退到了十几步外,免得听到皇帝和贵妃的对话,她们都是苏州本地人士,泰和行在苏州购买园林时所聘,现今被遣来服侍皇帝和皇妃,以前她们只见过金凤,并不知道神秘的幕后主人便是当今天子。
“今天是召见民意代表吧?怎样,有没有什么新鲜东西?”叶昭笑着问朱丝丝。
叶昭话音未落,便有侍卫匆匆而来,禀告说江苏省长黎庶昌来给大皇帝请安。
叶昭微微颔首,说道:“看来,还是有新鲜事儿啊!”
朱丝丝心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说道:“是,从省议院官署出来时,遇到有人拦驾告御状,人被抓了起来,我叫人别难为他,正想和你说说这事儿呢。”
叶昭微微蹙眉:“是什么人?告的又是谁?”又道:“江苏省法务院,院长是孙宝珍?”虽然议院制度步履维艰,但这些年下来,司法和行政之割裂叶昭自认还算成功,可还是出现了告御状的情况,也难怪叶昭蹙眉。
孙宝珍,进士出身,刚刚从大理院放出来不久,李蹇臣对其评价颇佳,在卸任前专门推荐他外放地方,叶昭对这个人名也就有了印象。
朱丝丝道:“听闻好像鸣冤之人是刚安的子嗣,状告袁保恒之二子霸占其小妾。”
刚安?叶昭怔了怔。
袁保恒则为袁甲三之长子,袁甲三早已病逝,袁保恒也已知天命之年,身体不好,早早从苏州知府任上退下,也就在苏州定居,再没有返回河南老家。
这时长廊之上,黎庶昌匆匆赶来。
有人拦贵妃娘娘凤驾告御状,黎庶昌得信儿后心里就忽悠了一下,再听得正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黎庶昌就更坐不住了,不管怎么说,他是一省之长官,若司狱不平,他总是有些责任。
朱丝丝去了后院赏花,湖水之畔,就留下了叶昭和黎庶昌两人。
“万岁,臣办差不力,惊扰娘娘凤驾,臣辜负陛下天恩,有罪!”黎庶昌面有愧色的躬身。
叶昭挥了挥手,说:“坐吧,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念叨念叨。”说着话,端起了茶几上香茗,觉得微有些凉,又放了下来。
两名婢女急忙走个过来,跪坐在茶几前为皇上换上新茶,按照规矩,每人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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