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潜怔了怔,“或许,因为你是温欣的表妹吧。我这个做姐夫的总不能见死不救。”
“这是我听到过的最烂的理由。”
“那你就当它是一个烂理由吧。”丁潜打个哈哈,“接着说江海涛吧。你绑架他那天,逼问出了你要的真相吗?”
“是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再对李肃陵动手。”
“现在你又要对杨欣下手。照这么说,当年你父亲那起强jian案的被害人和目击证人全部都是你的目标是吗,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值得你破釜沉舟这么做,你不应该是这么蠢的人,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爸是被陷害的。”
“你说什么?”
“因为我爸是被陷害的!你听明白了吗!!”那双冷漠的眼睛突然变得无比凌厉、炽烈,柳菲凝视着丁潜,一字一字的说,“一伙卑鄙无耻的人,伪装成被害人和目击者,用一套天衣无缝的谎言编造一起让人义愤填膺的强jian案,骗过法官,骗过所有不明真相的人们,把一个无辜的医生踩进地狱,让他家破人亡,永世不得翻身。那些混账却只把它当成一个聪明人的游戏,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逍遥自在的活了这么多年。就凭这一点,就算我真的杀死他们都不为过!”
那凄美痛苦的眼神深深的刺进丁潜心中,让他有种同命相怜的感动。他们都有着一样坚硬的外壳,和一样脆弱的心灵。他们坚强而孤独的生活着,只因为他们更懂得珍惜他们所深爱的一切。
“你有证据吗?”丁潜冷静的问柳菲。
“有,但还不够充分,”柳菲说,“毕竟是20年前的案子,仅仅靠江海涛、李肃陵他们的口供,以及一段录音还不够。我还要更多。”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也许我……”
“不必了,”柳菲打断,“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现在到处都在抓你,你又受了伤,你确定自己有能力拿到你要的证据?”
柳菲凝视着丁潜,眼神复杂而纠结,“老实说,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你。我看不透你,越来越看不透你……”
“是因为温欣的事情吗?”
“你不要再提她了,我现在不想听。等我的事情解决完再说吧……”柳菲挣扎着从躺椅上站起身,逃似的往屋外走。
丁潜伸手拦住她,“你不要走,我走。这些天就在这里养伤吧。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