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
左登峰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女人是外乡人,还带着两个拖油瓶,找个能管她们娘仨温饱的男人已经很不容易了,家庭地位自然不会高到哪儿去。
二人说话之间,外面传来了推门的声音,女人闻声立刻放下手里的饺子皮跑出去开门,随后就听到她和男人谈话的声音。
片刻过后,一个身穿伪军军装的中年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言下之意是嫌那女人又给他添了麻烦。
中年男子走到门口停了下来,目瞪口呆,如同见鬼。
“这是俺们娘仨的救命恩人,这就是你大哥。”女人给二人做着介绍,说完之后发现自己的男人神情不对,“你咋的了?”
“你,你,你……”中年男子伸手指着左登峰,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
左登峰见状冲他点头微笑,这个中年男子可能白天参与了联谊会的警戒工作,很可能是认出了他。
“他落了难了,没地儿去,在咱家住几天,你帮忙给他寻个差事吧,找到差事他就搬走。”女人急忙出言解释,她以为自己的男人是嫌弃自己收留了个乞丐在家里。
“他,他,他落难了?”中年男子转头看向自己的女人。
“过年了,我没地方可去,过来吃顿饺子,吃完我就走。”左登峰平静的说道。
“我知道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就这一回,以后你说啥我都听你的,行不?”女人不明所以,低声央求。
“你是不是,那个,今天在广场……”中年男子浑身抖如筛糠。
左登峰闻言不待他说完就微笑点头,他猜到了这个中年人要说什么。
“你饶了我吧,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你饶了我吧……”中年男子瘫倒在地,语无伦次。
“大哥,你误会了,这是我认的大姐,我是来看她的。”左登峰见状急忙走上前去扶起了那个中年男子。他感觉这个中年男子的反应有点过激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在世人的眼里已经成了阎王爷。
“小兄弟,这是咋回事儿?”女人终于发现不对劲儿。
“这是你的干弟弟?”中年男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二人。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比亲弟弟还亲。”女人和左登峰一起将男人搀上了炕。
“那咱们就是亲戚呀。”中年男子上炕以后逐渐反应了过来。
左登峰闻言哭笑不得,他生平最恨汉奸,末了还多出个汉奸干姐夫,不过他此时心情很好,就笑着点了点头。
“你咋不早说你有这么个亲戚呢?”中年男子回过神来看向自己的女人。
“这到底是咋的了?”女人被眼前的情形搞糊涂了。
“来来来,兄弟,快上炕,香草,快去弄俩菜,我们哥俩好好喝一盅。”中年男子在片刻之间经历了惊恐到惊喜的巨大转折,阎王爷是可怕,阎王爷成了自家亲戚那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小兄弟,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你跟姐说说。”那个被称为香草的女人愕然的看着左登峰。
左登峰闻言微微皱眉,沉吟该如何向她解释,还没等他开口,那个中年男子就添油加醋的将左登峰干过的事情说了一遍,其中有极大的夸张成分,说左登峰动动手指就能杀死上万人,跺跺脚济南府都得震三震,说的女人云里雾里。
左登峰听了也是大皱眉头,这个中年男子可能听来的就是走样儿的,也可能是自己夸张了,因为说的越夸张越能显示自己先前被吓瘫了不是自己没种,而是他左登峰太厉害了。
“小兄弟,你是他说的那个人吗?”女人愕然的看向左登峰。
“我这件袍子是我死去的女人为我做的,所以我一直穿着没换掉,我不是要饭的。”左登峰点头微笑。
女人听完,迷迷糊糊的炒菜去了,一刻钟之前他还在惦记着怎么给左登峰找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