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舟却微微一愣, 有些不明就里。
他刚才问么?自己今日与娄婉君同行时……说了么话?
霍咎的表情过于严肃了些,让江随舟心里不自主地一咯噔。
他是在怀疑自己与娄婉君说了么不该说的,还是单纯因为自己接近了她, 所以心下不快?
也是, 对与他这种系的,心存几分独占欲,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江随舟压下心底的酸楚,勉强笑了笑,说道:“也没说么。娄小姐健谈,子也开朗外向,就爱聊些闲言碎语, 没说么要紧的事。”
开朗外向?
霍咎的眉心快要能夹死一只飞虫了。
他记忆里的娄婉君就是个不讲道理还缠的女恶霸,么时候开朗过,还这么爱笑, 甚至会盯着旁的男子双眼放光?
分明就是事反常, 江随舟居然还夸她。
霍咎竟不自主地拿自己跟娄婉君对比起。
他话不多,更够不上么开朗。瞧着刚才江随舟对着娄婉君笑的模样, 霍咎心里更堵了。
这是他们二才第二次见面吧?他第一次、第二次见自己的时候,可是横眉竖目, 不假辞色的呢。
霍咎的思维开始不讲道理起, 将他的情绪也带愈不讲道理了。连带着,他的脸色也愈不看,片刻之后,才开了口。
“你以后还是离她远些。”他警告道。
娄婉君可不是么。小时候就能为了打架将他缠烦不胜烦、恨不逃阳, 现在,也极其有可能缠着他这位干净单纯的靖王,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却见江随舟的神色竟莫名低落了几分。
“……知道了。”他说。
霍咎点了点头。
一时间, 他竟有两分罪恶感,甚至有点心疼。
万一江随舟真对娄婉君有么想法呢?看他这模样,不是没可能。
他要是棒打鸳鸯了,靖王会不会伤心?
不过,只片刻的理智而已,立刻,便在霍咎的脑海中消散不见了。
他恶狠狠地心想,管他呢。
伤心就伤心,但是他就是不能跟娄婉君搞到一起。
至于他能谁搞到一起……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是他霍咎的话,最。
——
江随舟别他法,只暂且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将精力更多地放到朝局上。
果真,没几日,庞绍便有了大动作。
而他这大动作,居然是冲着齐旻去的。
这段时日,娄钺在朝中横行霸道,不仅庞党遭殃,齐旻一派也深受毒害,总牵连殃及。
这日,庞绍竟给齐旻手下的官员送了一封信。
那信上没说与他们合作,却送了几条参奏娄钺大不敬的罪状。有说他咆哮朝堂的,有说他公然违抗圣旨的,甚至管了些他不该管的事,拦下了苏州新任知府送进京城进献给皇上赏玩的几个瘦马,让手下的兵强行将那几名女子送了苏州去。
这些事,有的是齐旻知道的,有的是齐旻不知道的。总之,洋洋洒洒写了几大页,虽都鸡毛蒜皮,不至于让娄钺降罪,却足够让他触怒后主了。
而在信的末尾,庞绍还意有所指地写了几句话。
他说,齐大与诸君应当清楚,武官当权的后果,不是你我能够承担的。他今日敢倚仗功劳造此等事端,谁能保证,他日此不会做更加大不敬的事?这些苗头,理当让皇上知道。
这信是他意有所指送给齐旻看的,江随舟却没想到,齐旻会派暗中将这信件送给他。
齐旻附了一行小字。
“庞绍之心,王爷可见。”
江随舟拿着信沉默了片刻。
信里的内容虽然中规中矩,没么不对劲的地方,但结合起他们一众等之间的系,庞绍的用意,便极其耐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