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满是油污的碗碟,听见外间的笑闹声,没有半分反应,继续低头工作,下一秒却指尖一痛,沁了滴殷红的血出来。
最后一个浅蓝的瓷盘,边缘之前不小心被客人磕掉了一小块,棱角锋利,白杨看了眼,洗干净放在一旁,然后冲掉手上的油渍。
伤口有些长,受伤的位置还在冒血,却又在转瞬间被水流冲刷干净,就在这时,厨房的塑料帘子响了一下,紧接着白杨腰间一紧,被人从身后搂了个满怀。
耳畔响起闻绰带笑的声音:“哎,怎么饭都没吃完,天天啃馒头,把胃饿小了?”
他比白杨高了大半个头,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坏坏的,无怪乎那么多大姑娘都被他勾去了魂。
白杨仍是当初瘦弱的少年模样,他视线盯着碗池边缘的一小滩血迹,然后挣扎着转身,推开那个难缠的人。
闻绰挑眉:“哎,闹脾气了?”
他就见不得白杨闹脾气的样子,整个人阴阴郁郁不说话,像根木头似的,原本不傻也成了真傻子,最长的一次两个月都没理自己,冷暴力真可怕。
闻绰重新搂住白杨,捏着他下巴狠亲了一口,白杨挣扎着想推开他,却又被闻绰抵在灶台边亲的愈发放肆,唇舌交缠,心中一瞬间溃不成军。
亲着亲着,闻绰终于看见了白杨手上的血痕,寸长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架不住血流的多,他停下动作,捏住白杨的手问道:“怎么弄的?”
他说完,又觉得白杨肯定不会理自己,从裤兜里摸了包纸巾出来,就在这时,外间响起了刘萌萌的声音:“这菜哪里难吃嘛,闻绰?闻绰?你跑我家厨房投毒去了吗?”
她噔噔蹬跑过来,撩起塑料帘,第一眼就看见白杨受伤的手,大部分女生对鲜血总是有些害怕的,刘萌萌吓的后退了一步:“哎呀,怎么弄成这样了?疼不疼啊?”
闻绰嘁了一声:“你家洗碗连手套都不给呗,怎么这么穷抠呢。”
刘萌萌瞪了他一眼:“少乱说,手套昨天破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呢,你等着,我去楼上找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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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丝毫没有注意到白杨浅色的唇红的不太正常,上面还有浅浅的牙印。
刘萌萌走后,厨房又只剩了他们两个人,一时间静悄悄的,闻绰垂眸,捏住白杨受伤的手,盯着他的唇看,只觉得色泽瑰丽,很是漂亮。
白杨眼睑动了动,睫毛打下一片阴影,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媚意,像一颗青涩的果子,又酸又甜,他偏头想避开闻绰的视线,却被捏住了下巴。
“别动……”
闻绰只说了两个字,然后俯身,亲了亲他,衣角带着浅淡的薰衣草香。
白杨下意识闭上眼,再睁开时,闻绰却已经退开了。
刘萌萌拎着药箱下来,帮着白杨处理伤口,消毒的时候闻绰看了他一眼:“疼不疼?”
白杨摇头。
闻绰开心了,虽然不说话,好歹理自己了不是。
刘萌萌把纱布缠好,然后道:“伤口不能沾水,碗放着吧,等会儿我来洗,白杨你去把灶台打扫整理一下就行。”
又对闻绰道:“过来结账,可别想吃白食!”
说完打起帘子走向外间。
闻绰看了眼白杨,然后笑眯眯的跟上去:“美女,便宜点,给我打个折,以后还来你家吃呗。”
“谁信你,整天嘴里没一句实话,”刘萌萌用计算器算了账,最后还是觉得自己手艺不精,没好意思多要,顶着丰叔惺忪的睡眼给闻绰打了七折。
一百多块钱,不算贵,闻绰数了张一百给她,刘萌萌瞧见他口袋里还有几张红票子,十分稀奇的道:“哎呦,真难得,您老人家难得有余钱,该不会发了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