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连他这个快聋的人都能听见,想来动静不小,忠伯刚刚从后厨走出来,就见大门轰然倒地,紧接着一帮子拿着水火棍的家仆就冲了进来,吓得又哆哆嗦嗦跑回去,躲在了灶台底下。
萧凤梧也听见动静了,眉头微微一皱,不知想起什么,又舒展了开来,按住秦明月,示意他稍安勿躁。
房门被人推开,一群家仆簇拥着一名葛衣老者,把出口堵的水泄不通,秦明月一惊,认出这是闵家的家主闵上善,下意识看向了萧凤梧。
萧凤梧倒是淡定的很,自顾自斟了杯茶:“世叔,何事来此?这么兴师动众的,我可经不起吓。”
闵上善面色阴沉似水,迈步走进来,在萧凤梧对面落座:“你既叫我一声世叔,我便腆着脸认了这个辈分,思行也算你半个兄弟,你二人过往有什么龃龉我不管,总归小打小闹,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可我闵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十六你千不该万不该咒他至此。”
萧凤梧喝了口茶:“世叔什么意思,侄儿听不懂。”
闵上善眯着眼,一拳重重砸在桌上,烛火都跟着晃了两下:“他今日与你在盛德楼起了争执,回去后就一病不起,浑身疱疹,高热不退,同死人一般,我请遍燕城三十二家药铺的名医圣手,皆说无力回天!”
萧凤梧哦了一声,并不看他,反倒饶有兴趣的盯着秦明月变幻莫测的脸色:“与我何干?”
闵上善胸膛起伏不定,牙关紧咬,目光如炬:“今日,你是否在大庭广众下咒我儿浑身长疮,变成活死人?”
萧凤梧点头,掰着手指头数道:“是啊,不过不止,我还咒过好多人。”
“少和老夫耍花架子!”
闵上善恨恨拂袖起身,对家仆道:“把人给我带走!我闵上善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死了,我老头子也没什么活头,定要拉着罪魁祸首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