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你说了强扭的瓜甜,等你吃到了苦头,我你还服服输。”
贺长淮打开怀表了时间,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爸,我先走了。”
贺老爷下意识:“你去哪里?”
“去接您儿媳。”贺长淮已经走到大厅。
贺老爷唉声叹气。说说去,他还是心疼自己儿子。这一个月以,他可算是清了自己儿子对那叶老板的执着,那般疯狂劲儿得他心里都胆寒。自大儿子病逝之后,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二儿子吊儿郎,还担住大事,脑子里学的东西太多天天一副西洋绅士派头,反倒下去狠手。但叶老板的事之后,他却会这么想了。
这执着劲儿,贺家到了他手里绝对毁了。
贺长淮一路到了歌舞厅处。
今儿个有人相约,叶苏安一早便赴了宴,贺长淮了他三个小时,在距离三个小时只剩下到十分钟的时间。
怀表一点点走向准点,等到了时间叶苏安还没出后,贺长淮冷着脸下车进了歌舞厅,在衣香鬓影中找着叶老板的影子。
苏安喝了几口酒,正在应酬着生意伙伴。一旁突然走近一个人,阴影笼罩。
抬眼一,苏安笑容收敛,咸淡:“贺二爷。”
一桌的人惊讶,连忙站起身问好:“贺二爷好,您快坐,我这就再去拿些好酒。”
“必了,”贺长淮连个笑脸都欠奉,表情和语气都很生硬,“叶苏安,和我走。”
生意伙伴都安静下,静静着他。
叶苏安最厌恶谈着生意的时候被贺长淮打断,的脸色好,却还在强忍着火气,想在这会丢人,勉强勾起笑,“贺二爷坐下喝一杯?”
“我说走。”贺长淮冷声。
叶苏安终于冷下了脸,“贺长淮,我正在谈生意。”
一次又一次,这样的事情两三天总会发生一次。整个安城的人都知了贺长淮对他的紧张,这是紧张么?分明是顾场合就发泄的控制欲。
贺长淮知再说下去必然又是一场争吵,他目光转向同桌的生意伙伴,寒风刺骨地问:“谁他倒的酒?”
其中一个男人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我似乎说过,叶老板喝了酒,”贺长淮抬起叶苏安的下巴轻轻嗅了口唇间酒味,眉眼一沉,“这都已经三杯往上了,叶老板。”
叶苏安眉间全是忍耐。
那举起手的男人艰难咽咽口水,“贺二爷,实在对住,会再有下一次了。”
叶苏安瞥了说话人一眼,轻呵出声,站起身淡淡:“走吧。”
贺长淮笑意溢出,他转身了一眼叶苏安的背影,特地拍了拍说话男人的肩膀,“做得好。”
说话男人愣愣:“谢二爷。”
等这两尊佛走了,同桌的其他人才同情:“你还晓得贺二爷和叶老板的脾气么?”
“得罪了贺二爷你还能讨好叶老板求个情,得罪了叶老板,你就好好等着吧。”
被讨论的两个人已经上了车,但车上的氛围却怎么好。
苏安坐在副驾驶上默默闭着眼,心里想着距离上一次滚床单已经过去三天了,因为他的“喜”,贺长淮只能两三天和他同房一次,估计今天已经到了极限了。
果其然,到了贺府后,贺长淮就柔了语气,“苏安,别生我的气了。我只是一时心急,你忘了你上次喝酒胃疼闹到医院的事了么?”
叶苏安理都理,径自下了车往楼里走。
贺长淮阴沉着脸重重砸了下方向盘。
这一个月,他几乎要被叶苏安逼疯了。
貌合神离,求而得。
睡在同一张床上,却感受到对方的暖意。贺长淮的面容随着时日消瘦了几分,阴鸷加深,被折磨得日夜难眠。
到底怎么做,怎么做苏安才能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