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先生在基地威严深重,但这威严中一大部分都来自于他的好侄儿盛淮言。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末,盛淮言完全是基地里的一根定海神针,是傅老先生说一不二的话语权背后的王牌。
其他人静待着事发展,想看看盛淮言和傅家是起了嫌隙,还是只是人家一家人内部间的小小矛盾。
傅老先生当即让人去叫了停,派话的人颤道:“盛队,傅老先生让我把傅队和傅欢欢带回去,他替你教训他们。”
盛淮言沉默地放开了傅颉的衣领,傅颉脱力地摔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肺腑生疼,鼻青脸紫。
盛淮言站起身,拳头沾血地抽出了一根烟,着火后抬首看了傅欢欢一眼,冰箭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快速地从傅欢欢右臂旁边划。
傅欢欢捂着手臂痛苦地叫了一。
冰箭没有划伤她,只是寒冰太厉害,只是轻轻擦一瞬,就让傅欢欢的手臂冻出了一大片淤青。
“我没有不打人的习惯,”盛淮言夹着烟,烟雾张牙舞爪,遮不住他阴翳的眼神,“傅欢欢,你哥替你挨了一顿,我可以放你,但这下是教训。你知道我的脾气不好,你要发火就去的地方发——他妈再动我的人,白了吗?”
傅欢欢低着头,疼得眼泪啪啪滴在地上,傅颉挣扎着坐起来,怒吼道:“盛淮言,你他妈还是人吗?”
盛淮言转身离开,面上没有一丝动容。
傅颉重重锤了下地,扭曲着脸,“草他妈的。”
事解决后,傅老先生原没把这件事当做事,但半个小时之后的会议,盛淮言没来。
这根定海神针不在,会议还没开始,桌上的人就一个个借口离开,十几分钟后,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几个老弱病残的中层人员。
傅老先生沉着脸,叫人喊来了傅颉和傅欢欢,等他们俩来,第一句话就让他们带着礼物去给池苏安道歉。
傅欢欢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爸?!”
傅老先生这次铁了心,“现在就去。”
傅颉张张嘴,傅老先生瞪了他一眼,用力拍了拍桌子,“我说一句话,你们有三句话在等着反驳我。我让你们干,你们就去干,这事错在你的妹妹,不能怪人!”
说是这么说,但傅老先生看到傅欢欢的冻伤时心里不怎么痛快,他叹了口气,“耽误时间,现在就去,你们两个给我该笑就笑,该道歉就道歉。傅颉,这是命令,还不快去!”
傅颉闭上了嘴,咬了咬牙,“我知道了。”
盛淮言回到墅时,池苏安正坐在一楼沙发上看书。
正下午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池苏安翘着腿,慢吞吞地翻了一页书。镜片闪着暖色的光泽,姿势斯文而优雅。
盛淮言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心底里的火气尽数消散。
不知不觉看了半个小时,池苏安将一杂志翻到了底,才装作刚发现盛淮言的样子道:“盛队长,回来了?”
盛淮言快步走去在他身边坐下,“他们人呢?”
“回房间睡觉了,”池苏安推了推眼镜,将书扔在了茶几上,知故问道,“你去哪了?”
盛淮言冷笑几,摸上了池苏安的后脖颈,手指冰凉,“池苏安,和我耍心眼?”
池苏安皱皱眉,没有躲开,“我还没上药。”
盛淮言手指一顿,倏地站起来,上楼去拿药,火气隐隐,“妈的,疼你算了!”
红花油味道很大,几个小时去,池苏安在盛淮言离开后洗了一个澡。手臂上方,先前紫红色的皮下淤血已经成了一大团青色的淤青,盛淮言抹上红花油,给他把淤青揉开。
他手劲大,池苏安被揉得满头大汗,正要让盛淮言让开,余光瞥见了大门外傅欢欢的影子。
他眉毛一挑,忽然笑了。
盛淮言冷不丁道:“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