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你有什么错?”
楚苳依然低着头,低声道:“是……如果我不存在,些都不会发生。”
“你清楚,并非受害者不存在,罪犯就会停止犯罪。没有你,也能是下一个女生、下一个齐小北。不是火灾,也能是□□、抢劫、杀人。”蒋主任也蹲下来,轻轻拍拍楚苳的肩膀,“我不是思政科的老师,说的能不精确。老师希望你是一个愿意承担责任的人。如果是你做错了事,那你不逃避;如果你没有做错事,那也不背负。而且……”
蒋主任停顿了一下,声音带了叹息,“在件事你没有任何失——如果非找一个其他的人来承担责任的话……是我们做老师的,没能保护好你们群孩子。你本不应该考虑谁谁错,因为件事就不该发生。”
楚苳肩膀微震,抬起头来,眼眸眨了眨,茫然地看着蒋主任。
在她的身边,那个形容怖、浑身焦黑的齐小北也蹲下来,想和蒋主任一去拍拍楚苳的肩膀,看着自己漆黑的双手,又默默缩了回去。
蒋主任伸手握住了齐小北的手,叹息了一声:“抱歉,老师没能把你救出去。”
齐小北僵硬了片刻,喃喃道:“没关系……我其实活着没什么大的执念……”
楚苳终于“哇”地一声,扑倒在蒋主任怀里,如同卸下了千斤的重担,毫无顾忌地大哭了起来,像把所有的委屈和自责统统宣泄干净。
……
宁媛媛默然片刻,叹息一声,重新点了一根香烟:“就么结束了?”
她扭头,发现殷流明的神情依然严肃,目光紧紧盯着前方。
宁媛媛微怔:“怎么?”
“忘了我们的主线任务。”殷流明淡淡地道,“帮助三三班学生通考试……不是解开楚苳结就能做到的。”
宁媛媛咬着香烟,目光逐渐锋锐。
她沉思片刻,开口道:“涂梦者是楚苳的话,意味着她本身不会惧怕考试失利。那么次考试她来说,代表的其实是一道生死的分水岭。”
次考试之前,是普普通通的校园生活;而今夜之后,办公楼火灾、考卷付之一炬、死了一个学生一个老师,考试自然不复存在。
楚苳的情感、人生也随之转折。
她想三三班通考试,其实更深入想的……是考试能够正常举行。
因为代表齐小北和蒋主任都不会死,她的中生活以依然正常地继续下去。
然而在个梦境中,火灾之后的第二天永远不会到来,玩家任何试图进入下一天的举动,都会受到梦境的阻挠。
就像惨死在资料室中的丁培安,就像花圃中那千千万万迎风招展的鲜花。
因为楚苳想齐小北和蒋主任活下来,也想惩罚严航、同惩罚自己。
是楚苳逃避现实的避风港。
也意味着他们想完成任务,最后的手就是……
那边楚苳擦着眼泪站起身,看看蒋主任,又看看齐小北,努力扬起了一个笑容:“不起,让你们担了。”
她转头看向了殷流明,漂亮的眼眸里闪复杂,“谢谢你,殷老师。是我不能让你完成任务。”
随着楚苳的话语,无数的怒悔之火层层叠叠地密布来,橙红色的火焰玫瑰绚丽而迷人,每一朵都能完全吞噬一个人的生命。种危险性让它们显更加诱人。
虽然她是被痛苦驱使着创造了个梦境,但在个梦境里,她能将枉死的老师同学复活,能让始作俑者永远囚禁在被焚烧的痛苦中!
楚苳拉着齐小北和蒋主任的手,后退一步,“等到天亮,考试间了,你们就以离开了。”
当然,也意味着他们任务失败。
于宁媛媛来说,任务失败无非是拿不到任务奖励;但于殷流明来说,任务失败意味着他将被梦魇游戏拒之门外。
殷流明轻轻活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