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除开他们,密室还坐着另外三人。 气质儒雅的中年人,在曹阿宁身侧翻阅着老卷宗。 此人名为南宫少烽,江湖人称‘少师’,本身是邬王府的幕僚,教世子东方胤文武艺业,少师的名号也由此而来;东方胤入京后跟随而来,担任世子府的管家。 南宫少烽对面,是个老郎中,手持银针,在调理徐白琳负伤的右腿。 桌子的主位上,坐的则是一名白袍老者,看面向年纪很大,身材也清瘦,端着茶杯轻抿。 虽然五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但往屋里一坐,气态上还是有明显差距。 曹阿宁和老郎中,武艺较为逊色,看起来只是气度不俗。 徐白琳其人如锏,虽无锋刃,却能感觉到骨子里散发的那份刚硬。 对面的南宫少烽,举手投足见如似云似水,连呼吸都带着独特韵律。 而主位上的白袍老者,则又是另一番光景,看起来平平无奇,往哪儿一坐,好似是屋子里的一样摆件儿,不注意看,甚至没法察觉到椅子还有个人。 能呈现这种气态,说明练武练到了‘天人合一’的境地,举手投足皆是招式,坐站躺靠都无懈可击。 在座五人皆是邬王招募的幕僚,执行着一件‘拨乱反正’的大事儿,但自从夜惊堂出现后,事情显然陷入了瓶颈。 徐百琳研究片刻老图纸后,开口道: “上次从竹籍街问来的消息,只能确定地基用的黑藤砖,没法确定廊柱方位,一次放不倒,以后可就没了机会,还得再查。” 曹阿宁放下竹质硬笔,叹了口气: “夜惊堂料事如神、神出鬼没,上次的风波尚未过去,实在不敢冒然行动。” 南宫少烽询问:“上次你的借刀杀人之计,引开夜惊堂视线,似乎没什么动静。” 曹阿宁想了想:“君山台肯定会有动作,依照近期的江湖局势来看,恐怕君山台也借刀杀人,把周家当刀使了。” ….徐百琳摇头道:“周家也不傻,报仇犯朝廷忌讳,杀叶四郎才能保住家业。这借刀杀人,借来借去的,等同于白送君山台一个消息,啥也没捞着。” 曹阿宁道:“周家不办事儿,君山台定然会再想办法,不可能坐以待毙。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夜惊堂按兵不动,我就不敢冒然去城里找工部官吏查问……” 几人正说话间,坐在首位的白袍老者,端茶杯的手微微抬指,打断了话语,继而抬眼看向了天花板。 四人皆是一静,抬头仔细倾听,却没发现任何动静,但也没有发问,只是看着白袍老者。 白袍老者把茶杯放下,目光在天花板上移动,看起来是在盯着一个人,先到书架位置,停留片刻又开始移动。 四人见状,知到书房里进了人,在楼上他们都听不到脚步,说明来人轻功不俗。 曹阿宁望向身边的南宫少烽,低声询问: “潜入王府偷盗的飞贼?” 南宫少烽略微斟酌:“豪门大户时常进飞贼,上次无翅鸮便来过。书房里没重要物件儿,让他随便拿即可,尔等切勿暴露。” 四人等待片刻,又见老者目光移动,看向了密室入口的楼梯。 咚~ 一声叩击柜子的轻响,从进入密室的地道内响起。 南宫少烽眉头一皱,示意几人稍安勿躁,而后起身,无声无息走到地道楼梯下方。 咔~ 很快,地道上方的柜子地板被抬起,光亮从上方照入,露出了卧室的墙壁和窗户,却不见人影。 ? 南宫少烽纹丝不动,蓄势待发。 直至片刻后,入口左侧闪出黑袍的下摆。 哗啦~ 咻—— 南宫少烽右手轻弹,一颗白色棋子,如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