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差不多吧……” 骆凝眨了眨眸子,觉得话里有话,想想也没细问,进入了镖局。 —— 梵青禾早上又被摸,等把床铺修好后,就偷偷跑了;房间本就是璇玑真人落脚处,在和夜惊堂换完班后,璇玑真人便回到了此地歇息。 昨天晚上太累,璇玑真人到现在都没缓过来,躺在屋里正琢磨天又黑了,要不要去太后那里躲躲,便听到外面传来话语: “下大雨还往外跑……” “抄了一半……” …… 璇玑真人顿时回神,眼底明显慌了下,从床榻上起身拿起合欢剑,看模样是想无声遁去。 但刚刚套上鞋子,璇玑真人又坐了下来,觉得这样也不行。 璇玑真人心里一直把凝儿当做好妹妹看,她敢爱敢恨,也敢作敢当,喜欢夜惊堂,也接受了夜惊堂,就算瞒着,迟早也会有见光的一天,时间越久越不好和凝儿解释。 而让夜惊堂来解释,她躲在后面等消息,显然不符合她的行事作风,就算解释清楚了,她冒出来和凝儿见面,彼此也尴尬不是。 璇玑真人斟酌了下,觉得事情已经出了,长痛不如短痛,还是见面就挑明的好,免得拖个几天才磨磨蹭蹭开口,反而让凝儿留下心结。 念及此处,璇玑真人又把剑放了下来,轻轻吸了口气,压下心底杂念,起身站在了窗口…… —— “夜惊堂不在?” “他住在国公府,刚才好像还在雁街抓贼,估计事情比较忙……” …… 骆凝和三娘走过巷道,来到客院之内,走过一处院子时,转眼便发现院子里亮着灯火,白衣如雪的璇玑真人站在窗口。 瞧见她后,璇玑真人不知为何眼神有些躲闪,转身就消失在了房间里,不见了踪影。 骆凝脚步一顿,眼底有些茫然,询问道: “水儿怎么了?” 裴湘君也不好多说,便微微耸肩往自己屋走去: “不清楚,你去看看吧” 骆凝见此把伞递给三娘快步进入院子的主屋。 主屋之中并没有太多摆设,只有里屋亮着灯火。 璇玑真人身着如云似雾的白裙,在床榻上侧坐,脸颊上再无往日的玩世不恭,只是轻咬下唇望着窗外,看起来还有点魂不守舍。 “水儿?” 骆凝可是水儿的老闺蜜,当年一起洗过野澡那种,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水儿如此凄楚,连忙来到跟前,扶住璇玑真人的肩膀,偏头打量脸颊: “你怎么了?” 璇玑真人眼底惭愧中夹杂伤感,望了骆凝一眼后,又低下头: “我……唉……不提也罢。” ? 骆凝也不傻,瞧见这模样,就知道水儿受了难以启齿的欺负,而这世上能欺负水水的男人,好像没几个。 她抿了抿嘴,把水儿脸颊转过来,严肃道: “有话你直说,若是被人欺负了,我给你做主。” 璇玑真人咬了咬银牙,再度偏过头去,做出哀愤之色: “欺负我的是夜惊堂,你也能做主?” “……” 骆凝哪怕早有预料,得到确认后,眼底还是显出了复杂。 她沉默一瞬后,轻抚水儿后背: “他怎么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帮你收拾他。” 璇玑真人目光忽闪,犹豫片刻,还是‘照实’说道: “前些天在京城,北梁送了坛子夜白头。你知道我好酒,当时贪杯多喝了点,夜惊堂也在,便让他也喝了几杯,结果不曾想……不曾想第二天醒来,他就……” 骆凝聆听这些言语,眼底慢慢显出恼火,双手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