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客官要喝什么酒?”
夜惊堂摁着已经按耐不住的鸟鸟,还没说话,坐在旁边的东方离人便询问道:“夜白头有没有?”
“呃·····.”
管事表情一僵,赔笑道:
“夜白头这东西,朝廷的大官能被赐一杯都算幸事,市面上哪里找的到整坛的。南朝那边的“仙人跪',东家倒是从沙州弄来了几坛,方才有豪客订了一坛,几位若是要的话,我去和东家商量商量,就是这价格,肯定比南朝那边高点······”“拿一坛过来吧。”“好嘞客官。”
管事连忙转身出了门。
梵青禾一听又要喝'烈女愁'之类的酒,怕自己酒后乱来,晚上又跑去帮夜惊堂推棒棒,心底自然紧张起来,轻声道:
“我还得炼药,不敢多喝······”
夜惊堂知道梵青禾在担心什么,他要占便宜,明着来就行了,犯不着把梵姨灌醉后亲亲摸摸,当下笑道:
“小酌两杯罢了,自家人吃饭,又不会劝酒。来吃菜吧,这鱼闻着确实香。”
东方离人坐在夜惊堂右手边,等伙计把酒拿过来后,给夜惊堂和梵青禾倒了了一杯,三人举杯一饮而尽,而后便开始吃起了饭。
梵青禾昨天晚上干过很羞人的事情,席间不太好意思说话,只是闷头吃东西。
而东方离人在梵青禾没下水的情况下,不好意思表露自己已经被恶棍欺负过了,也是保持着威严女王爷的神色。
夜惊堂坐在两个姑娘中间,瞧见这场面着实有点好笑,左右帮忙夹菜,聊着些无关闲话免得场面太冷,刚聊没两句,忽然觉得不太对,抬眼望向了外面的院子。
东方离人正在喂鸟鸟吃鱼,见状转头看了看:
“怎么了?”“嘘~”
夜惊堂抬起一根手指,仔细侧耳聆听,可以透过夜风,听见不远处的某间院子里,传来些许交谈话语:
“······不是李某不帮忙,雪湖花这东西,华兄也知道,不说活株,哪怕掉两片叶子,王爷都得给归档入库、妥善保存,等候朝廷处置······”
“最近不是有野株吗,这些尚未记录在册,具体收上来几株,还不是王爷一句话的事情······”
“唉,这话就不对了,王爷向来性格刚正,岂会因为野株尚未记录在册,就拿去私用······”
梵青禾听到若有若无的话语,微微皱眉,凑近几分道:
“听口气,好像是左贤王府的管家李贤,以前冬冥部给左贤王府上贡,还被他刁难过几次······”
东方离人知道那个'华兄',应该就是昨晚在天琅湖撞见的那个中年人,蹙眉道:
“华青芷也在那边?能和左贤王的管家接触,可不像是寻常商贾之家的小姐···
常言宰相门前七品官,王府的管家,确实不是寻常商贾能高攀的。
夜惊堂倒也不在意这些,只是好奇那边在谈论什么,当下无声无息站起身,来到了院子里仔细倾听起来······
天韵楼的后方,一间可以容纳二十多号人一起吃饭的大院子里。
院中的烤炉生着烈火,上面架着只羊羔,已经烤成金黄色往下滴着油,周边露台摆着几张桌子,坐的是华府的护卫,和左贤王府的些许私卫。
旁边的房间里,门窗都开着,桌上摆着各色山珍海味,还有个老乐师,在旁边拉着二胡。
左贤王府的大管家李贤,坐在主位上,几杯酒下肚,已经喝的是面色微醺。
华俊臣则坐在旁边,不停倒酒,还从跟班手中接来一个锦盒,轻叹道:
“西北天寒,李兄又是文人,常年在王府操劳,可得注意身体,这两根老参···
见华俊臣准备送礼打点,李贤微微抬手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