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坨坨昨晚上就带着鸟鸟跑了,现在也不知道躲到了哪里,还没回来,房间里只有一道呼吸声。
夜惊堂见此,抬手敲了敲:
咚咚~
片刻后,房间里便响起“嗯~~”的一声,当时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而后就是由远及近的脚步。
咚咚咚~
夜惊堂知道冰坨坨又把云璃点睡着了,心头怪不好意思,询问道:
“云璃,伱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吱呀~
折云璃打开房门,睡眼惺忪的靠在了两扇门之间,还有点迷糊:
“惊堂哥起这么早……话说师父呢?”
夜惊堂本想含糊两句,但话未出口,就发现不对。
折云璃住在客栈,虽然没放松到穿着肚兜睡觉,但也只是在肚兜外面套了件白色睡衣。
因为白色睡衣比较宽松,这么夹在两扇门之间,衣襟明显挤在了一起,肚兜是传统款式,固定作用并不明显,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出那份酥软……
折云璃虽然刚醒来有点懵,但眼睛不瞎,发现门外阳光开朗的惊堂哥,眼神忽然往下瞄去,她也低头看了下,而后便抬起眼帘:
“惊堂哥,你看什么呢?!”
夜惊堂早已经转开目光,稍显严肃道:
“都大姑娘了,怎么还这般冒失,早上起来要先把衣服穿好。”
“我捂得严严实实,是惊堂哥眼神不对……”
“好啦好啦,快收拾打扮,吃完饭我们就出发,带你去朔风城办事儿。”
折云璃听见办事,自然来了精神,也不再计较方才的事儿,把门关起来,开始收拾打扮。
夜惊堂摇摇头扫开杂念后,便来到了客栈后院。
客栈里依旧生人勿进,看模样他不搬走,掌柜伙计是不敢回来了。
夜惊堂见此,先在柜台上放了张北梁官票,当做包下客栈的银钱,而后来到后厨中,寻思着杀只鸡煲个汤。
但他正在厨房烧热水的时候,忽然发现门口暗了几分,一阵寒意也从背后传来。
?
夜惊堂回头望去,可见冰坨坨身形笔直立在门前,手上抱着已经睡死过去的鸟鸟,神色一如既往不苟言笑。
夜惊堂表情微僵,继而便含笑道:
“回来啦?昨晚做什么去了?”
“去朔风城搜集了点情报。”
“是嘛,那什么……”
“你不用说了。”
薛白锦把鸟鸟放在窗台上,来到跟前接过水瓢:
“昨晚我冒犯你一次,你冒犯我一次,咱们扯平。”
夜惊堂见此松了口气,点头道:
“行,你不生气就好。”
薛白锦把水倒进锅里烧着后,又转眼看向夜惊堂,询问道:
“你对付神尘和尚的时候,用‘百步飞剑’,是不是又动用了第七张图?”
“嗯,不过我有分寸,目前没啥异样。”
“性命攸关,你感觉没异样就是没异样?”
薛白锦神色颇为严肃,来到跟前握住夜惊堂的手腕,开始施展分筋错骨手:
“我帮你检查一下。”
“诶?!”
夜惊堂听见这关切话语,脸色顿时变了,连忙抽手:
“不用不用,昨晚是我的错,我保证下不为例……嘶~”
薛白锦是关心夜惊堂,又不是惩罚,岂会听这话,当下抓着胳膊,从下往上慢慢推拿。
夜惊堂被捏的暗暗抽凉气,知道冰坨坨是在公报私仇,好言道歉片刻无果后,趁着一个不注意,迅速挣脱出来窜到了门外:
“我去杀只鸡,你先歇着……”
薛白锦见夜惊堂落荒而逃,昨晚的那点恼火也散了,当下才收手开始忙活,做起了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