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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地上从各家各户搜集来的盐巴,
给这些鸡鸭、猪仔内外抹上一遍,
挂在太阳底下,
等待水汽蒸干。
“这村子看起来富,其实油水根本没多少!
全村子的鸡鸭才这么几只,
耕牛、骡马更是一匹都未见着!
废了这么大劲,
结果就这点收获,真是晦气,晦气!”满脸麻子的中年男人在热锅里涮了涮刀子,擦去刀上的血迹,随手指着两排挂在架子上的鸡鸭,颇恼恨地说着话。
“大头都在寨主那里,
他要留着招兵买马的,你不服气,你去问他要啊?”坐在马扎上的青年瘦削男人往柴锅底下添了几根柴禾,听到麻脸男的话,不屑地嗤笑道。
麻脸男恶狠狠地瞪了瘦男一眼,
看向旁边望着锅里的鸡毛、鸭毛发呆的肥汉:“二骡子呢?
等着他把东西运到山上去,
他跑哪里去了?!”
肥汉咧嘴一笑,神神秘秘地同麻脸男说道:“正和他以前邻居家的小嫂子温存着呢,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等等他又怎么了?
二骡子想他这个小嫂子都想了多长时间了?”
“入他丨娘!
一个个正事不干,就知道这种事上浪费力气!
黄三儿和这个二骡子,
都是看见女人都走不动路的蠢货色!”麻脸男咒骂不已。
“听说,
黄三儿那将要和他入洞房的新娘子,
昨夜里打晕了看守,自个儿跑掉了?
他带了十几个人去追,
追的那些人都回来了,他和他的新娘子这会儿还没影呢。”瘦男拨弄着柴禾,看着肥汉,颇有谈兴地说着话。
麻脸男瞥了瞥他,
没搭他的话。
倒是肥汉点了点头:“黄三儿当家带去了十来个人,
陆陆续续回来了有六个,
其他的全都没回来。
保不齐是要哪里的诡给吃了。”
“三儿当家真可怜呐……”瘦男口中啧啧有声。
看不出半点可怜黄三的迹象。
他们称呼黄三,或是直呼其名,
或称其为‘三儿当家’,
语调怎么听,怎么都像是未把黄三这位坐黑风寨第三把交椅的山贼头目,放在眼里的样子。
他们这边正闲聊着,
旁边不远处的一座村居院子里,
忽然传来哐当一声响。
“二骡子和他的小嫂子温存够了,
要出来了!”
“哈哈!”
瘦男与肥男嬉笑着,
都转头去看向那座被筑土围墙围拢起来的院落,
结果,
他们未看到二骡子从围墙里走出来,
却看到了更让他们兴奋不已的场面——
一个未着寸缕的女子赤着脚亡命逃出了院子,直往另一边的村口逃跑而去!
“呀哈!”
“二骡子心真好啊,这是要把他的小嫂子给我们也用一用吗?”
“走走走,可不能让他的小嫂子跑了!”
肥汉、瘦男二人大笑着,大步追向那惊惶奔逃的女子,
麻脸男阴着脸,
坐在火堆旁,没有出声。
那二人刚迈开步子,
二骡子先他们一步跑出院落,冲他们骂道:“别给老子添乱,滚去剥你们的鸡!”
一叠声地咒骂着,二骡子转身追向逃跑的‘小嫂子’,
“狗丨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