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之中,油灯摇曳火光,昏暗屋室里弥散血腥之气。 那扑倒在门槛前,剥脱去一身皮膜的尸骸,忽然间胸口又有了起伏,它已经破损腐烂的五脏肚肠在这个刹那高速恢复着,眨眼之间,其心脏便猛烈搏动起来,诸般脏腑各司其职,各相运转――一层层血丝经络覆盖于其破烂残损的血肉骨骼之上,令之皮膜渐生,最终又变回了‘郑现’的模样。 ‘郑现’赤着身子,走到正屋一角去,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裳为自己穿戴"> 正屋之中,油灯摇曳火光,昏暗屋室里弥散血腥之气。 那扑倒在门槛前,剥脱去一身皮膜的尸骸,忽然间胸口又有了起伏,它已经破损腐烂的五脏肚肠在这个刹那高速恢复着,眨眼之间,其心脏便猛烈搏动起来,诸般脏腑各司其职,各相运转――一层层血丝经络覆盖于其破烂残损的血肉骨骼之上,令之皮膜渐生,最终又变回了‘郑现’的模样。 ‘郑现’赤着身子,走到正屋一角去,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裳为自己穿戴">

1455、景室真山(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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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屋之中,油灯摇曳火光,昏暗屋室里弥散血腥之气。

那扑倒在门槛前,剥脱去一身皮膜的尸骸,忽然间胸口又有了起伏,它已经破损腐烂的五脏肚肠在这个刹那高速恢复着,眨眼之间,其心脏便猛烈搏动起来,诸般脏腑各司其职,各相运转――一层层血丝经络覆盖于其破烂残损的血肉骨骼之上,令之皮膜渐生,最终又变回了‘郑现’的模样。

‘郑现’赤着身子,走到正屋一角去,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裳为自己穿戴整齐了,便回到蹲着那盏油灯的桌案边盘腿坐下,他手握桌上灯盏,灯火摇映出交织室内室外乃至天地虚空之间的一缕缕因果丝线!

诸般因果丝线倏忽归拢于那一丁灯火中!

‘他’捻起一缕灯花,屈指一弹,灯花顿作火树银花,在他身畔燃烧良久,火光里,那长手长脚面色惨白的‘灯官’重又显形,一层层因果丝线包裹着‘灯官’厉诡,使得这厉诡,竟变成了已经出离此间的‘安禄山’!

‘郑现’惨白着一张脸,眼神看向身旁的‘安禄山’,向其躬身行礼,口称:“大兄。”

‘安禄山’与‘郑现’对视,眼神戏谑,点头回道:“小弟,你我别来无恙啊……”

二人言罢相视而笑。

这般情景,却是说不出的诡异!

‘他们’言语过后,便都呆坐在室内,一动不动,俱将目光投向房门方向,像是那房门外会有不速之客突然而来一般。

而在下一刻,那两扇虚掩着的正屋门亦真的被推开来――

一道高大身影迈入房屋之内。

那人相貌堂堂,神采英拔,正是苏午!

苏午扫视过屋内情景,目光落在‘郑现’、‘安禄山’身上,忽然出声道:“看来是我晚来一步,想尔?”

他话音一落,堂中两‘人’都咯咯笑了起来。

二者神态语调一模一样!

――苏午才自吴道子处寻索到与‘旧之生人甲’有关的些微因果,一路追索至此,却只在此处看到了两道想尔化相,真正的正主,此时早已经不知潜身何处!

“晚来早来又有甚么关系?

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而今是天需要一个代理人,哪怕那个人蠢笨若猪狗,哪怕你能找到每一个被我选中的人将之杀死,都无法更改这滔滔大势了。”化为安禄山的想尔化相站起身来,背着手与苏午说道。

‘他’虽身材胖大,但行止之间,总有一股女气。

在‘安禄山’身畔,‘郑现’亦跟着起身,扬着一张惨白脸儿,跟着道:“还想着与你同演一出好戏呢,倒未想到会被你这样快识破真身。

那我们两个……才存世不到一刻,看来便要消无了啊……”

二者正自言语着,苏午已然屈指弹出一缕玄黄薪火,将二者顷刻燃烧成了虚无!

房屋之内,很快只余苏午一人。

不论是真正安禄山的因果,亦或是郑现存世的蛛丝马迹,再不能被苏午查见分毫!

苏午负手立于暗室之中,眼中神光流转:“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呵……”

依想尔这般可以矫造万般因果,拿捏无数天机,拟化无数痕迹的能力,它若不想令苏午查见与‘旧之生人甲’相关的丝毫线索,苏午而今便真正毫无办法。

可今下苏午偏偏找到了一条线索,顺着线索追踪至此――此莫非说明,今被想尔把控的天意之中,其实亦还有些不可测的变数?

绝非如此!

钓鱼人尚会故意打窝引诱鱼儿聚拢,方便自己垂钓,又何况是想尔?

它大抵是想以此法,钓出苏午其他高明手段!

苏午立在屋